见宋琲怒气未消,挑宋瑾了挑眉头,“六弟怎么一遇到太子的事情便暴躁起来了,从前也不这样。”
宋琲微微一愣,随即道:“他多次害我,我自然生气。”
宋瑾看破不说破,道:“虽说万和如没事,但我们也不是毫无收获,他手下的几位官员被查出了存在品行不端之事,贪污、欺压百姓等等比比皆是,其中也有不乏与太子交好之人。”
前段时间嘲讽宋琲之人就在其中,宋琲从来不是良善之辈。
秋风萧瑟、寒风凛冽,一场霜雪之后,冬季悄然而至,树上的叶子尽数凋零,露出光秃秃的树干,宫里也早早地暖上了碳火。
柳仪温坐在药炉前,一边看着火候一边暖暖手,宋琲就靠在一旁的软榻上,坐没坐形躺没躺相,慵懒悠闲地很。
原先这里是没有软榻的,宋琲特意让人搬进来一张,非要挤在一个狭小的药房内。
房内热气蒸腾,蒸得柳仪温的脸都是红扑扑的,转头一瞥,发现宋琲又在看秽乱之书,不知道又从哪儿搜刮了一本新的来,看得津津有味,柳仪温却苦恼不已。
柳仪温看着自己右手,几日前的夜晚还历历在目,清晰的触感、清晰的呼吸声挥之不去,顿时脸色通红,像只熟透了的苹果。
“啧啧啧,写得真烂,怎么一个两个都不长嘴呢,明明开口解释误会就会解除的,非要嘴硬,生生地错过了好几年。”宋琲面露嫌弃,恨不得冲进去给他们安上嘴巴。
“既然写得不好,殿下还看。”柳仪温不禁鄙夷,“殿下应该看些有意义的书籍,陶冶情操提升修养。”
柳仪温又不禁絮絮叨叨起来,宋琲合上书本,蹭到了他面前,打趣道:“小柳太医又变成小老头啦,”眼睛一垂,笑道:“不过我更想探讨人体的奥秘。”
“……”柳仪温搬着小板凳离远了一些。
不久,林栩然敲门进来,神采奕奕,虽然还是一张冰块脸,但柳仪温能看出来他很高兴。
“殿下,太子被打了,臣暗中去瞧了一眼,打得鼻青脸肿,肋骨都断了一根,现下正躲起来养病。”
“谁敢打太子啊?”柳仪温将煎好的药递过去,听了一耳朵,惊讶不已。
林栩然看了一眼宋琲,还是没敢说什么,自觉地退了下去。
柳仪温不明就里,只得看向宋琲。
“你说呢?”宋琲笑眯眯地看着他。
柳仪温抖了一个激灵,“不会是殿下打得吧?”他从宋琲狡黠的笑容中得到了答案,“殿下打了他,不会惹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