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仪温便将师父的事情告知了许怀清,“我让羽荣去查查情况,可连他都还没有回来。”
“别担心,我让人去打听打听。”
“如此便多谢许大人了。”柳仪温万分感激。
“你总是这样许大人许大人的叫,倒是显得生分了,我瞧你总觉得和我的弟弟一样,他能平安长大,也应当与你同岁了。”许怀清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与痛惜,看着柳仪温的神情中又充满了柔和,“若是不嫌弃唤我一声‘哥哥’也好。”
柳仪温微微一怔。
原本应该是腼腆的,是冒犯与不好意思的,可是嘴巴竟然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哥哥。”
久违的一声称呼似乎相隔了十几年,跨越时空再次出现了在了耳边,令两人都不禁红了眼眶。
柳仪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面对许怀清,他总是能生出亲切感来。
车轮“咕噜咕噜”地行驶着,柳仪温发现路边躺着一个年纪大的老头,连忙下车去搀扶。
一时没有察觉到,这里的山路不算好走,就连马车也只能慢悠悠地走着,一个年迈的老人家是如何上来的。
许怀清也跟着下了车,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来,我扶您。”柳仪温将老大爷扶了起来。
大爷一脸的疼痛,扶着自己的老腰,“哎呀,上山来采些果子,谁知道跌了一跤,爬不起来了。”
许怀清看了一眼大爷,然后去捡起篮子,还把撒落一地的果子都拾了起来,越捡越觉得不对劲,这山上是没有这种脆生生又黄橙橙的果子的。
在即将递过去时,老人家眸色突变,如同淬了毒一般,趁他们不注意抄起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电石火花之间,许怀清推开了柳仪温,一脚踹翻了老头。
老头已经完全没了刚刚老态龙钟的模样,一声令下,树林中冒出了好几个黑衣人,直冲他们而来。
许怀清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把软剑,迎面而上,一剑就抹了一个黑衣人脖子,血液喷涌了出来,紧接着就是血肉横飞的场景。
一向被养在温室的小兔子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被许怀清推的那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呲溜了好远。
不过他只是一时的愣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去寻找着趁手的武器,最后只找到了一根粗木棍。
可是对方都是真刀真枪,自己拿个脆皮木棍根本不顶事,还会成为许怀清的累赘。
于是柳仪温快速地决定,趁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挪到了马车附近,解开了马匹与车之间的连接绳,减轻马儿的负担,然后攥紧了一个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