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宜可不知道这些,她知道这是外祖母的侄孙,这么一算和她也算连着亲的表兄,再一听他已经是侯爷,更是心花怒放,心中犹如万人敲鼓,躁动不安。
周聿昭应了太后的话,恭敬给静义公主行礼,傅嘉宜羞羞答答起身问了声:“见过侯爷。”
周聿昭温和的笑起来:“不必这样叫我,我们算起来还是小表亲,我唤你一声表妹也是可的。”
傅嘉宜听着他的声音,只觉脸上发烫,低头不敢看他。
周太后见孩子们和睦,笑着说:“怎么不算,你姑姑这么多年在姑苏,你还没见过。”
静义公主一时间拿不出像样的礼物,周太后见她面上尴尬,继续说:“你姑姑的小子怀龄和你一般大,他比你大,你要叫一声表兄,而且他学问可是顶好,比你好不知多少,江南的才子名声胜过你许多。你等会儿去找你表兄,虚心求教。今天的晚膳就留在宫中,我这几日拖累的你姑姑都不得安宁。”
人老成精,总能几句话将场面圆的体体面面。
更是将静义公主摘的干干净净。
静义公主惶恐:“母亲言重,侍奉母亲是儿臣该做的。”
是该做,而不是愿意做。
周太后笑笑也不在意,温声说:“你也是,回去准备准备,做姑姑的,我代小辈向你讨礼了,这个恶人我来当。”
静义公主笑起来,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太后的对手,多说多错。应付了几句,带着女儿退出来。
周聿昭也跟着出来了。
周太后看着人都走了,收起笑容,问身边的文墨:“文襄怎么样了?”
“干爹好多了。就等着老娘娘一声召。”
她轻叹了声:“行了,让他晚膳来侍奉吧。”
文墨听的大喜,立刻跪下来给周太后磕头,看的周太后感慨:“你倒是……对得起他疼爱你。”
“永嘉寺……”
阿鲤是她的心头肉,他们本是最亲的人,可是离开的太久了,亲情也淡了。
尽管每年不停的送去东西,总盘算着她惦记着阿鲤,可到底太远了。
她也想让阿鲤回来,可那是先帝的旨意,是先帝让阿鲤南下,去明松先生门下求学。她不得不承认,先帝对阿鲤的命数是有怀疑,毕竟太子和太子妃都没了。
这样一深想,她自己也是忌讳的。想的多了那些疼爱就会减一分。
出了门的周聿昭十分健谈,跟在静义公主身边,依旧十分谦和,落后了静义公主半步,立刻道:“表兄若是参加明年三月的考试,正好京城书院的国子监都可以,我建议姑母晚膳的时候可以和老娘娘提一提,毕竟关系到表兄的前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