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事儿!目录里面有,怎么会不在档案中呢?”管理员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蓝灵儿提醒她打电话问问小陈儿,她才带着一头的汗打过去电话。
三个人紧张地看着她,只听她“嗯,嗯,知道了,嗯”地说个没完,档案的事儿却只字不提。
挂掉电话,她才说:“小陈儿说这份档案因为特殊,被放置到了机要文件夹里了,需要局长的许可才能打开看。”
王戈毫不犹豫地找到郑局长,郑局长电话指示后,她才领着三个人来到机要室,把门打开,让他们自己找;
“郑局说了,你们特殊,可以自己找想要的东西。”
语气中还有些泛酸。
好在机要室里的文件夹不多,还都标明了文件的内容,他们三个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王戈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夹,把尸检报告拿出来,细心的蓝灵儿拿出手机在旁边拍摄。
翻开一看,时间、地点都写得很清楚,尸检中没有发现中毒、钝器击打等状况;但最后一行字却被水浸湿过,变得模糊了,隐约能看到“肌肉”两个字。
王戈看向蓝灵儿,又看了看蒋小楠,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组长,最后一行?”蒋小楠也觉得非常诧异。
“最后一行就是我们要找的关键,却被水浸湿后字迹不明显了。蓝灵儿,你怎么看?”
“被谁浸湿了有可能,但填写报告一般用中性笔,水是无法模糊的,这很奇怪,应该是被化学试剂模糊的。”
“李老没有中毒、没有被钝器击打,死因就要看肌肉和神经系统,还有出血情况了;现在没有大范围的出血,说明不是突发的心脑血管病,那只能看肌肉了,肌肉张紧说明他当时受到了过度的惊吓或恐惧,肌肉松弛说明当时是休克或者兴奋的状态;但现在肌肉的情况看不到,我们就无从发现他当时是恐惧还是兴奋。”蓝灵儿的语气中带着遗憾。
王戈双眼瞪着,瞳孔慢慢收缩,又突然放大,他把报告放回到文件夹里,把文件夹放回原处,说:“回办公室!”
蓝灵儿和蒋小楠跟在后面,管理员和他们说话,王戈只是象征性地回应了一句,严峻的神色让管理员不敢多问。
“关上门。”王戈的表情没有改善。
蒋小楠精灵鬼儿似的趴门向外看了一番,没有异常,回到椅子上看向王戈。
“问题越来越严重了,我也不卖关子。你们看,金刀案子的线索,一条条地都被断掉了;专案组的做法我不理解,他们整天开会,对案子的进展没有丝毫帮助;钱老的笔记本儿没能给我们帮助,他的U盘被格式化了;当我们想到李老的尸检报告时,最关键的部分却被化学试剂给浸湿了。这些都是巧合吗?”王戈神色越来越严峻。
“组长,你的意思是,这案子有人在暗中操纵,想延缓破案的进度?”蒋小楠的语气很不肯定。
“是这样。这些如果都是巧合,该是多大的概率?我想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在操纵,并且痕迹也很明显:报告就浸湿了一行、U盘被格式化却不是无法打开、还有李林组长是在我离开现场后遇害的,这些,都说明了问题。”
王戈越说脸色越难看,最后由青变白。
“组长,好可怕!什么人有这么厉害的手段,能做出这些事情来?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怎么来和他们PK啊?”蒋小楠有些摸不着头尾,觉得空有一身的力量却无处使用。
“小楠,别灰心。知道了这些,正是说明我们的工作有了进展啊!最少知道有对手的存在了,最可怕的是不知道对手是谁呢!”蓝灵儿不失时机地插口说道。
王戈向蓝灵儿投去了赞赏的目光,说:“我们要把这件事向上级汇报,以得到更多的支持;现在看来靠我们几个的力量,很难和幕后的那个人,更可能是一个组织、一个团伙儿对抗的。但具体向谁汇报,怎么汇报,需要我们三个好好商量一下,因为既然能做到这些,我们的对手就能做到更多。首先明确一下我们三个的身份:我作为刑侦一科科长、名泉市公安局特别行动组组长,被害人李林的徒弟,一天不破案找到凶手,就一天不回老家!蓝灵儿和我一个组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相信你!”
没等王戈再说什么,蒋小楠站起来说话了:“我来的时间短,又有说不清的原因离开过公安局,有必要的话,特别行动组可以暂停我的行动,可以剥夺我的知情权!”
听了这话,蓝灵儿不禁低下了头;王戈看着窗外,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用极重的语气说:“我尊重你的意见,蒋小楠;但我更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