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递来热帕子,“你如何证明呢?口说无凭可不行。”
“自然有法子证明啊,奴婢去请东宫的虞奉仪等人来一趟,她们最是清楚不过,哪怕羲妃善于伪装,可她们当初入太子府,相处大半年,总能知晓傅奉仪的习性。”“春桃,这事办了吃力不讨好,证明又如何,不证明又如何,总归羲妃已成了皇上手心里的热饽饽,咱们还能去闹?届时给旁人看笑话!”
薛芙梨接过帕子仔细擦了脸,并未吭声,由着她们争辩。
春杏说得对,倘若证实了羲妃就是傅奉仪,王贵妃庄嫔等人只会嘲笑她与东宫无能,让一个小小九品奉仪上位。
太子妃没把人弄死,见鬼地跑到皇上跟前,春桃纳闷不已,拿起篦子给薛芙梨梳头。
“主子,这事是否要和东宫那边知会一声?”
“先别,太子妃正坐月子,别让她伤神。”
阮莞小肚鸡肠,做得再不好,看在她替元祁诞下孩子的份上,薛芙梨也不会予她计较。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傅知雪在延春宫里胡诌的一番话传到了萧炫耳里,萧炫嗤笑,这小妖精当真狡猾如狐,滑不溜秋。
傅晋鹏怎就生了这么一个性子的闺女,大抵自小在她外祖家长大,受了谁的影响。
“娇娇,过来。”
萧炫见不得傅知雪歪坐在暖塌上,惬意地翻阅小报,而他却要批阅积攒的奏折。
傅知雪不疑有他,手中抓着小报下了暖塌,抬脚走向书案,绕过桌角落座到萧炫腿上。
“皇上可是乏了?妾身给您按摩一下?”
“不用,朕说你写。”
萧炫抽走她手里的小报搁至一边,拥着她坐好,把手中的朱砂笔塞进她手心。
傅知雪愣住了,侧首瞥向躲懒的人,嘟嘴控诉,“皇上,此不合规矩,妾身可不想被御史参一本。”
“怕什么,朕的规矩就是规矩。”
萧炫抬起她的下巴,凑过去亲了亲她嫣红的唇瓣,前几日在行宫,他教过傅知雪临摹他的字,也不多,无非即是奏折上的常规批语。
可,准奏,再议,面议之类的,累不着她。
“那行吧,有皇上在前面当着,妾身就替皇上分担一二。”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萧炫一目十行,傅知雪也无需细看,他说什么,她写什么,至多在批阅到繁杂晦涩的税收一块多问萧炫几句,萧炫也颇为耐心解释给她听。
萧炫曾赏赐了她一块玉,羊脂白玉,绝佳品相,她不愿佩戴在腰间,用红绳窜起挂在脖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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