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折腾了半日,傅知雪身心疲惫,当晚早早入睡。
翌日早起,朝霞殿那边传话过来,太子妃体谅众人做绣活辛苦,免去半月的早晚点卯。
阮氏出于何种目的免掉众人的请安,傅知雪懒得去猜,不用按时点卯,她求之不得呢,不然还得虚与委蛇。
一改前几日的颓唐,傅知雪心情愉悦用了一顿早膳。
早膳后不久,崔玲儿主仆登门拜访。
傅知雪一见崔玲儿满面愁容的模样,便猜出一二,她打发莲叶雪芝等人去院子里玩会儿,她和崔玲儿闲聊几句。
果不其然,崔玲儿一开口就说重要点,“昨日傅奉仪是不是受了委屈?”
啧啧,这宫里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蠢的。
傅知雪不想把事情闹大,语焉不详道:“崔姐姐多虑了,我没有受到委屈,就是宫人办事不利索,拖延了一会儿。”
表情必须拿捏到位,既要透露她有苦衷,又要表现她的确受了委屈。
崔玲儿眼也不眨瞧着傅知雪,把她欲说还休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气炸了。
拖延?
一来一回也就半个时辰的事,偏偏到宫门下钥后才把人送回来!
崔玲儿不傻,阮莞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趁着太子哥哥不在,故意欺压自己。
“都怪我,我不该麻烦傅妹妹去延春宫,你若不是被那些刁奴磋磨,春桃姑姑怎会亲自送你回来?”
崔玲儿拽紧手中帕子,气呼呼道:“我知道傅妹妹担心什么,你怕我去找太子妃算账是不是?”
“你放心,此次你替我受了委屈,吃一亏长一智,我暂且忍她些时日,待太子哥哥回来,我定要去告状!”
太子哥哥。
崔玲儿对萧元祁的称呼令傅知雪一喜,由此可见,他们二人定是自幼相识,如此便能理解阮氏为何设计针对崔玲儿。
朝霞殿。
海棠得了庆阳殿的消息便急匆匆回来禀告给阮菀,“娘娘,崔良媛与傅奉仪交好,娘娘不担心她们结党营私?”
阮菀饮着牛乳,闻言冷哼,“就说崔玲儿是个蠢的,傅知雪那容貌,一旦得了接近殿下的机会,哪里还会把她放在眼里?也不怕被人捷足先登就去交好。”
妙雪把备好的热帕子递过去,“娘娘,如果殿下回来,崔良媛告状怎么办?”
阮菀接过帕子仔细擦了擦嘴,“怕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有母后替我兜着。”
母凭子贵,昨夜春桃传达薛芙梨的话,叮嘱她心宽一些,多为腹中孩子着想,只言片语中也没有任何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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