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祀摇了摇头:“假死又不是真死了。我会醒过来。
我已经答应淮安,会一直陪在他身边,我已经骗过他很多次了,这次,一定不骗他。”
长琴还想再劝:“这种事怎么能说得准。若是你真醒不过来,你要淮安怎么办?”
泽祀垂下了眼眸,他虽说得如此自信,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真如此,便劳烦你们帮我好好照顾他。”
“不可能!”
“想什么呢!”
两人几乎是同时道。
“淮安对你有多在乎,你不是不知道,若是他真受不了刺激,随你而去了呢?”
长琴忙道:“女魃!”
女魃看着泽祀:“我认真的。你忘了,淮安之前就跟你说过。若是你再丢下他,他也不会再活下去了。
你真的忍心抛下这样的他,陷入沉睡吗?”
“所以你们别说丧气话,就告诉他,我会回来的。让淮安再等等我。
不管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甚至更久,帮我拖着,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淮安最害怕的,就是有人为他而死,你这样,对他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泽祀默然半晌才道:“是我对不起他。我以后一定会补偿他。”
“你们也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
苏淮安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刚要坐起来,腰间就传来一阵刺痛,他伸手摸了摸,一按就传来一阵刺痛。
泽祀昨天做的太过了,他总这样,做起来就毫无节制,总将他弄得晕乎乎,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记不清。
他想起来,身上都没什么力气,又在床上躺了好一阵,才起身穿衣服。
但身边只有昨天那一套,不光被血染红了大片,还被刀割出了好几道口子,不能再穿了。
泽祀怎么也没给他备件衣服。
他正想着怎么办时,兽车陡然一沉。
吓得他慌忙又钻进了被子里:“谁!”
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拿了套衣服过来,现在可以进去吗?”
是泽祀。
苏淮安的脸上瞬间涌现了笑意,刚刚因为泽祀粗心大意的气恼全都烟消云散:“可以。”
门被推开,泽祀捧着一套白紫色的衣服走了进来。
他看到淮安也笑了:“昨天睡得好吗?”
苏淮安闻言稍垂下眼正看到自己赤裸的身体,上面满是暧昧的痕迹,有些地方还带着淤青,他又裹紧被子扭开了头,小声道:“你还好意思说。”
他可爱的模样让泽祀笑得更开了,走过去亲了亲他的脸:“我帮你穿衣服,等一下一起去吃饭。”
苏淮安看向了他:“你不用再睡会吗?他们都说你现在需要休息。”
“不用,路上睡得够久了。”
“你有没有让周回看看?”
“看过了,说来说去也是让我多休息。不严重的。别担心了。”
苏淮安压根不信,之前魔心说得那么严重,他现在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