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骞岩时,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华音公主让你来接我的?华音公主找到女魃了?”
骞岩只觉得好笑,他将手里的帕子递给了他:“她给了我这个。”
温醇不解其意,犹疑地接过帕子,当看到上面的字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他紧张地盯着骞岩腰间的刀,向后退去,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床,摔在了床上,他害怕地往后退:“你为什么?”
“因为你体内有女魃的力量,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能放过你。”
温醇此刻几乎忘了害怕,怒吼道:“我不是她!为何你们所有人都要将我当成她!为什么都要像提防她一样提防我!我只是想活着!凭什么要我因为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人去死!凭什么!”
骞岩的眼神平淡,这愈发让温醇愤怒,自己的歇斯底里在他面前就像笑话一样。
他一时忘却了害怕,猛地拿起床上的枕头砸向他:“你要杀便杀!我不怕你了!来呀!”
骞岩抬手接住了枕头,随意地扔了回去:“你觉得如果我要杀你,你还能活着向我撒泼么?”
温醇闻言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杀我?”
“尊上暂时没有下杀你的命令。”
“尊上?”温醇疑惑的看着他,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不敢相信地道,“你是他的人?”
“我本就是尊上的人。”
温醇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的计划会进行得如此顺利;为什么穷奇明明看出了他隐藏的伤疤,还要装作没有看出来;为什么在他说出自己已经将消息放出去时,他会如此冷静。
他忽而笑了,笑得有些癫狂:“穷奇!你真狠啊。穷奇,哈哈哈”
骞岩立在一旁,就这么看着他又哭又笑,满眼绝望。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他去了乾西院,想将这里的消息告诉泽祀。
此时,泽祀正在喂苏淮安吃饭。
旁边站着一脸震惊的千羽,千羽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真的让苏淮安吃饭了。
可能嫌千羽站在一旁碍眼,泽祀吩咐道:“去将东院整理一下,淮安晚上搬过去。”
千羽道了声是,便走了出去,刚出门,就正见骞岩走了过来。
千羽现在知道骞岩是泽祀派去的卧底,想到之前自己干的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尴尬。
他走过去咳了一声:“之前的事我不知道。那个,早上我不是故意的。”
骞岩闻言看了他一眼:“真稀罕,千羽将军竟然也有道歉的一天。”
千羽的脸一下子涨红:“总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骞岩只笑了一下:“无事,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宅子里谁不知道千羽将军的脑子里就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