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很清楚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泽祀向来说一不二,一旦被他带回去,自己就只能一辈子被困在那里,直到被他厌烦后杀死。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凭什么将自己他迫害至此的人能潇洒的活着,他却只能被终身禁锢,做一个男人的禁脔?
他不甘心!
伤口早已撕裂,全身都在疼,但他不敢停。
他慌不择路,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前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他连忙躲在了树后。
在他前面不远处的小路上,一行人经过,里面有一个姑娘的哭泣声,还有几人小声交谈的声音。
“几天前不是刚送过一次吗?”
“听说是因为县长突发恶疾,县里所有的大夫都去了,看不出什么毛病。
正巧之前过来帮那姑娘出嫁的那嬢嬢说自己那天莫名晕倒在家中,没来过府中。”
“啊!那我们是见鬼了!”
“谁说不是呢?这不,县长怀疑上巳节那天出了问题,又拉了一个姑娘过去。唉!原本只用死一个的。
现在倒好,又搭上一个。”
他们这次似乎准备匆忙,并没有多少人。
等所有人走后,苏淮安才松了口气,他正准备离开,却陡然察觉到,他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撕破脸
苏淮安身边没有任何武器和水源,他弯腰捡了一段残枝,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害怕,指尖有些颤抖,差点没拿稳那根树枝。
身后的人靠了过来。
苏淮安咬了咬牙,转身攻了过去。
来人轻松躲过他的攻击,一把掐着他的脖子按在了树上:“长能耐了,知道逃跑了?”
苏淮安心里咯噔了一下,是泽祀。
他抓着泽祀的手拼命地挣扎,却被泽祀死死地按住。
“时珩只是带你去了一次灯会,你就以命相抵,我替你保住了无方寺,你就这么报答我?”
“是你逼我的!”苏淮安的脸庞发红,吼道,“是你逼我!你要我身上任何东西都可以,为什么要逼我做那种事!
在你第一次强迫我的时候,我甚至想去死。
我现在还活着,只因为我还没有报仇。你却不让我调查!
我恨你!你比秦玖还让我恶心!”
泽祀的额头青筋暴起,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了:“好,好得很。”
他手上结印,一掌击在苏淮安的胸口。
苏淮安只感觉有一阵冰冷的气息钻进了他的体内,撕扯着他的伤口,疼痛让他惨叫出了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泽祀才松开手。
苏淮安早已没了力气,跪倒在了地上。他身上仍缠绕着一层蓝光,光晕在他额间形成一道水形符,很快淡去,消失。
“不要再想着逃跑,不管你逃到哪,这个追踪符都会带我找到你。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