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禀老爷,四夫人说她不大舒服,所以才叫老奴前来汇报。”
“不舒服?”紫泽危险地眯起凤眼,沉声道,“那她天天带在身边的那个虎嬷嬷呢?怎么不来?也不舒服?”
答话的嬷嬷听紫泽的质问一声低过一声,知这是发怒的前兆,更加谨慎地答道:
“虎嬷嬷她……她……”
“她什么?!你要敢答错一个字我立马泵断你的舌头!”
闻言,嬷嬷身子一软地摊在了地上,大呼饶命地唱诺道:
“老爷我知错了,真不关我等的事啊。我只知虎嬷嬷昨晚连夜去四夫人娘家虎霸山取凝绛露玉水,说是……这东西有助于什么伤口恢复。”
“混账!混账!”紫泽青筋暴露,又一掌拍向书桌,“喀”一声坚不可摧的大理石圆桌被劈成了两半。
殿下的奴才们皆是一怔,老爷真的发怒了……
这是继千年前大少爷受伤失踪后的第一次动怒,要知道这大理石圆桌曾被观音菩萨吹过仙气,闻言就是大力虎仙也打不断,现在却——
“什么事情这么大的火药味?”
“大夫人吉祥。”
就在众人心提到嗓子眼之时,大夫人飘然而至,奴才们流露出“有救了”的期盼眼神,恭恭敬敬地对着门口拜了拜。
玉藻不苟言笑地扫下殿一眼,虚应一声道:
“都下去吧。”
这话简直就是天降福旨,话一出,大殿顿时退得没了人影。
玉藻看了看地上的断桌,摇头嗔道:
“你呀,真是好大的脾气!”
紫泽本负手背对着夫人,听了这话,才别扭如小孩般地回身撅嘴道:
“玉儿,不是我脾气大。这娇娘也实在太不象话了,薛以安不论怎么说也是我龙族的儿媳妇,失踪了她也不过问声。”
玉藻好笑地瞥紫泽一眼,“当年娇娘刚过门,骄纵跋扈,差点放火烧了龙谷也没见你说半句不是,怎么?今日竟为了儿媳妇大动干戈?”
闻言,紫泽一怔,这才咳嗽道:
“玉儿,你莫误会。我对薛以安……”
话未毕,大夫人就体贴地伸出玉指堵住了紫泽的嘴。
“与你夫妻几千年,我怎不懂你的心思。这四奶奶清纯脱俗、顽皮可爱,而且……竟与那潜伏在龙谷做丫头的九天玄女卮儿有三分神似。”
重听“卮儿”这名,紫泽清澈的眼眸顿时黯然失光。
“卮儿……过去的事了,大夫人何须旧事重提?”
玉藻抬眼睑瞅瞅紫泽那一头随风吹散的青丝,温柔地将手插入发丝中幽幽道:
“我提与不提只是嘴上的事罢,而你,却是把卮儿搁在心底不愿释怀。紫泽,我记得以前你的头发皆由卮儿所梳,她走后,你就从未束过发。”
紫泽弯弯嘴角,安抚地揽住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