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坐在那,臭着一张脸。
满月宴?
不对呀!
他们家哪来的银子搞这么大阵仗。
方氏瞪着福老大,像是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福老大差点被她吓到:“你又咋了?”
整天疑神疑鬼。
方氏追究:“你是不是又寄钱回去了?不然你二弟哪来的银子办满月宴?”
不用说,肯定是他背着她寄回去的。
不然就福家那一家子倒霉催的,哪来的银子,肯定又是从她们方家拖的。
“方大雨,你有完没完。这些年我寄回去的银子都是从账房那儿去拿的,数目清清楚楚,不信你自己去查。”福老大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名带姓叫着。
从方家二老在的时候,每年就只允许他拿一两回去给家里,多了都不行。
把他盯得死死的。
哪怕现在,人死了财政大权也不在他手里。
用什么买什么都得登记。
“我告诉你,就算一个雇工拿的都比我多。更别说我一个做儿子,这些年在亲娘身边孝顺的时间都没有。”
福老大第一次觉得这么窝囊。
方氏头次见到他这般恼怒,生怕把他逼急了不回来,赶紧松口:“要不我明个跟你一块回去,我们多带些东西回去孝顺孝顺老人家。”
福老大不敢置信:“你确定?”
头次主动提跟他回去的。
脑子莫不是烧坏了?
江杏花娘家
牛头村。
是江杏花的娘家,路程遥远。
地区崎岖又偏远,一路颠簸。
甚至最后到达村子的那段路车子都进不去,只能走过去。
夫妇走在路上,江杏花手里拎得满满的,福大兴背上扛着粮食,手上又拎着东西。
方才有车还好,这会日头又大,俩人走得满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