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让我报警?”“又或者,你打算这次彻底丢下我不管吗?”“开门,宝贝。”陆云祁笑着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对吗?”裴珈禾一言不发,他慌得整个人都快站不稳,按着门板隐约想起最早的那一次,也是这样的发情期,陆云祁抵开他的门,向他递出了那根“橄榄枝。”他回过身,想要从窗户逃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隐约觉得如果这一次他还是继续这样逃避下去的话,陆云祁一定会非常非常难过。为什么呢?裴珈禾在心里想,他那么爱你,你怎么总是这样伤害他呢?你也要爱他呀。不要再做窗帘半拉着,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落进房间,整个屋子亮堂而安静,裴珈禾偏过脸,眼睫微颤,不知是因为发情期难受还是其他的原因而身体微微颤抖着,抿着唇一言不发,没有回答陆云祁的话。此刻人已经在自己的眼前且再无跑掉的机会,陆云祁又变得不着急了,他蹲下来,握着裴珈禾的手腕轻声道:“怎么不说话,老婆?”“连骗都不愿意骗我吗?”裴珈禾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陆云祁却握得很紧,一把将他又往自己身边拽了些,半跪在地上看着他道:“老婆,有时候太诚实,对自己是没什么好处的。”“所以,刚刚不开门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在想怎么跑?还是在想这次要跑到哪里才比较安全?”“又或者,是在想为什么我这么快就找到你了?”他掐着裴珈禾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问一句就靠近一点,最终裴珈禾逃无可逃地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灰蓝色的眸子盛着太过复杂的情绪,简直让人无从分辨他现在的心情。
陆云祁步步紧逼,偏偏神情还是一惯的温柔,如果不是苦橙的气味像疯了一样地朝他涌过来的话,裴珈禾都意识不到他现在正处于暴怒之中。他张了张口,体内的情潮混乱而热切,烧得他神智不清,最终从口中吐出几个苍白又无力的字音,断断续续地道:“对不起……”房门紧闭,屋内宛如一个密不透风的蒸笼,苦橙和晚香玉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升腾出情热的气息,此刻如果有人不慎闯入这间屋子,除了会被信息素攻击到之外,还会误以为眼前的alpha正在对着空气发疯。他完全把裴珈禾笼罩住,像一头暴怒的野兽,“我说过,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明知我想听到的不是这些。”裴珈禾看起来像蜷缩在他怀里,他想跑却又因为本能而想要靠近陆云祁,最终他用手撑着地板往后退了些,试图在他们之间拉开一些距离,“我本来打算今天离开这里的……”陆云祁哪里肯放他,抓着人彻底一把抱进怀里,站起身,怒极反笑,“离开,好,你这样到底还想去哪里?”“裴珈禾,你就这么舍得我,对吗?”“这么久了,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是不是?”“不是的,不是……”裴珈禾着急忙慌地摇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被抱着的时候那种久违的安定感也随之回来了,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回抱住陆云祁,脑子里还是昏沉,“对不起,我不想你这样的……”陆云祁掰着他的脸,盯着他看了半晌,视线从他垂着的眉眼落到通红的嘴唇,最终用手背贴着他瘦削的脸颊,又不可避免地心软。他见过裴珈禾意气风发的模样,哪怕那时候的一切也都是强撑起来的,可至少他看起来不会是现在这样憔悴又崩溃,当初那双含情眼似乎见人便带三分笑,现在却了无生气如一潭沉寂死水,叫人实在不忍心苛责太多。陆云祁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暂时不想再逼问什么,可也不想从这张嘴巴里再听见任何一个让他不高兴的字,干脆摁着裴珈禾的后颈就亲了上去,他这个吻依旧带着未消的怒气,牙齿莽撞地磕上去,撞出一个小伤口。裴珈禾没有挣扎,他根本也挣扎不开,陆云祁的声声质问比起发情期要让他更加不知所措,这个好像要把他生吞了一样的吻反而让他奇异地放松下来,他就这么被人抱回床上,似乎在等待着另一场暴风雨的来临。他其实现在大脑已经接近一片空白,从陆云祁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有一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他不知道陆云祁是怎么在这个时候恰好找到他的,也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瞬间想要从三楼跳下去逃走的想法是怎么消失的,只剩口中的铁锈味保留着一丝真实。陆云祁只给他几秒钟的换气时间,下一瞬又亲上去,他单手抓着裴珈禾两只腕子,抬高举过头顶,又用膝盖顶开他的两条腿,把他死死困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去解他的扣子,解了两三颗最后一把扯开,扣子零零散散地崩落着滚到地上。陆云祁毫无耐心可言,找裴珈禾的这一个星期里面简直度日如年,每天一闭上眼就想起他那段时间沉默的崩溃,好不容易找到了,却依旧有种荒唐的错觉。裴珈禾被亲得几乎缺氧,他被陆云祁挤得贴在床边上,汗湿的皮肉紧贴在一起,他似乎是想说什么的,但又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只能承受着陆云祁现在给予他的一切,眼底仅剩的一丝清明也在愈发深重的吻中消失,他眼角不自觉地有眼泪掉下来,抬起手,摸了摸陆云祁紧蹙的眉心。他有些痴迷地看着他,其实他对陆云祁熟悉起来远没有那么早,只是他这次回国才渐渐有了交集,但也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他们会相爱,尽管他给陆云祁带来了很多痛苦。他不止一次地在想,陆云祁喜欢他什么呢?喜欢也好,爱也罢,总是需要一个理由的,就像他喜欢陆云祁,他可以说出十几个不重复的理由。毕竟陆云祁那么好。性器操进来的时候裴珈禾还懵着,只是整个人一抖,发情期的扩张根本不需要太久,陆云祁手指上满是水痕,扣着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胯上撞,动作又狠又凶,“老婆,房间的隔音是不是不太好?”裴珈禾迷迷糊糊地点头。“那要不要小声点?”他的语气满是调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好像这句话仅仅是接下来将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