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是难免晃了下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瞧,从腿到臀再到细韧的腰,最后落回他那张矜贵而美丽的脸庞上。其实裴珈禾一开始是看向谢浔的,毕竟今晚的主角是他,但陆云祁朝他跑过来的时候他又不由自主地看了他一眼,陆二少乐颠颠地跑到他身边,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嫂子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裴珈禾有些无奈地将胳膊从他怀里抽出来,将礼物递给谢浔,“你之前看中的一个小古董摆件,前段时间正好拍到了。”谢浔自然高高兴兴地接过去,笑着道:“多谢你还留心记着。”“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珈禾。”像是终于等到了自己想等的人,谢浔的脚步也变得轻快了些,“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进去吧,第一支舞要开始了。”乐声悠扬,偌大的厅中水晶吊灯落下璀璨的光,第一支舞由谢浔和他的女伴开场,继而渐渐有人加入,陆云祁同裴珈禾各自端着杯酒,站在不远处看着厅内如同花瓣般优雅绽开的裙摆,道:“我还以为浔哥要邀请嫂子跳舞。”裴珈禾抿了口酒,“于礼不合。”陆云祁往他身边也凑了凑,小声道:“那我待会儿可以邀请嫂子跳一支舞吗?”裴珈禾垂眸看他。陆云祁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想一想。”谢浔毕竟是寿星,即便想来和裴珈禾说话也总是被各种各样的酒杯拦下了去路,何况他父亲和他祖母也在,再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应酬,好不容易脱开身想要过去,却被祖母拦了一把,谢晏舒淡淡地道:“又要过去找他。”“都离婚这么久了,在这种场合里多少双眼睛等着看你的笑话。”谢浔犹豫道:“可是现在陆云琛已经去世了,我即便想跟珈禾复婚也没什么。”谢晏舒道:“他当初和你离婚的时候可没犹豫过。”“而且我好像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这个孩子。”谢晏舒抚了抚自己盘得一丝不苟的鬓发,“他和谢陆两家的纠葛太深了,最初让你父亲资助他是我一时心软,现在想来真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提起往事,谢浔似乎也有些不满,“祖母,您到底是因为谁才心软资助的珈禾,您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吗?”“真要说起来珈禾才是最无辜的,很多事情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就不要让他知道。”谢晏舒心平气和地道:“知道太多只会徒增烦恼。”“去跟我见一见杜家的小公子,你应该再找一个oga了。”谢浔难得升起了反抗之心,放下酒杯转身就要走,前方却突然起了阵小小的骚乱,一个侍应生的托盘被另一个客人撞倒,上面的酒液尽数泼到了裴珈禾的身上,里面贴身的白衬衫被红酒打湿大半,谢浔着急地就要跑过去,却眼睁睁看着正在和别人说话的陆云祁已经冲了过去。陆云祁迅速地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裴珈禾的身上,那侍应生和客人都是无意,见状也一个劲儿地道歉,裴珈禾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去更衣室换一件就好。”谢晏舒的手按在谢浔的肩膀上,拦住了他也要跟过去的动作,“你看到了,他这样的长相,身边怎么会缺人。”谢浔咬牙道:“珈禾不会喜欢陆云祁那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谢晏舒却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我看未必。”更衣室的门被关上,裴珈禾背对着陆云祁褪下外套,准备解衬衫扣子的时候才道:“你不出去吗?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在更衣室里共处超过五分钟。”
陆云祁坐在沙发上,眼神不躲不避,“那我五分钟后再出去。”裴珈禾倒也没再说什么,衣服只湿了上半身,他换件衬衫就好,扣子一点一点解开,陆云祁的视线落在他瘦削的小腹处,忽然拧着眉头道:“嫂子小腹处怎么有伤?”作者有话说:————--————--————啵啵啵啵啵!裴珈禾的下腹处贴着一块手掌大的正方形无菌敷贴,看不清那里曾经受过什么伤,别处的肌肤依旧细腻白皙,只是那一块地方突兀地被遮挡住,像是藏着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往秘事。他没有回答陆云祁的问题,将衣服重新穿好后拎着外套道:“走吧,不要离场太久。”“我不想招来不必要的猜疑和麻烦。”陆云祁站起身,眼中掠过一丝阴郁和烦躁,不知是因为裴珈禾不愿意给他答案还是因为那句不必要的猜疑,他有些嘲讽地笑了一下,他当然没什么立场来反驳裴珈禾的话,毕竟是他自己说的愿意当小三。那自然是不能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到这里陆云祁觉得更好笑了。什么关系?他一厢情愿跟在自家嫂子后面的关系。陆云祁脚步散漫,那又怎样呢,耐不住他自己乐意。刚踏出更衣室的门就碰上站在外面的谢浔,今天过生日的寿星显然并不太高兴,被压着去相亲又应酬,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身后始终跟着另外一个人,他耐心已经到了顶,对陆云祁冷声道:“跟我出来。”前厅外有个不大的池塘,毕竟是冬天,没什么人愿意出来吹冷风,谢浔挑了个没人的地方,开门见山道:“你最好别对珈禾动心思。”何其相似的一句话,当初在医院,周叙简也是这么对他说的。陆云祁有些好笑地道:“浔哥,你一个被离婚的前前夫都能喜欢他,凭什么我一个没结过婚没谈过恋爱的优质alpha不能喜欢他?”“而且,你难道没听说过走出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吗?”陆云祁本就因为裴珈禾小腹处的伤口而有些烦躁,如今说话也懒得再装,一句一句直往谢浔心口里戳,“我看浔哥这么喜欢我嫂子,当初是怎么答应离婚的?”“是我哥撬了你的墙角,还是我嫂子本来就不喜欢你?”“如果是前者的话,既然我哥都能撬动,想必我应该也不费什么力气。”陆云祁的语气满是挑衅,“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浔哥不是更自讨没趣吗?”“又有什么立场来让我退出?”谢浔被他气得额角青筋都要爆出来了,险些要动手,陆云祁又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道:“他小腹处有伤,你知道吗?”像一盆冰水陡然浇了下来,谢浔满脸意外,“你说什么?”“他小腹处有什么伤?严重吗?”“看来你不知道。”陆云祁若有所思地道:“那就应该是嫁到陆家之后的事情了。”陆云祁同样没有回答谢浔的疑惑,他只是在想那晚周叙简的话,裴珈禾住院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