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一见着她,“哇”一声大哭起来。
“当——”
“当——”
“肃静!肃静——”
府尹敲了几次,芳草根本听不见。
“咳咳……芳草!你过来!”
用力喊了两声,芳草才止住了哭声,埋头走到她旁边蹲下,边哭边道:“人就算是我害的吧,要杀杀我,他们不要再打你了……”
“哎哟……憨憨妹儿,一定会水落石出。”她拉了拉芳草的手。
公堂安静下来。
顾凯芝让人一个个上来,扭头看了眼,还是那些人,吴辰儒没有趴着,由他爹搀扶站着。
“本次升堂,因已找到重要线索,周长青?”
“小人在。”
一布衣男子上前:“回府尹的话,我是翰墨斋的伙计,吴学子当日来过翰墨斋,当时我也在,第二日因家中有事,回乡几日,昨日才回到淮安。”
“说一说那日之事。”
“吴学子来之前,铺子里来了名客人,想要寻一支笔,他又不说详细的,给瞧了几支,他都不满意,掌柜的就说去取两支好笔,掌柜回来的时候,那客人就说不要了,正巧,吴学子刚好进来,他俩在铺子门内撞了一下,吴学子的布袋散落,纸笔都掉了出来。”
“这两支是否是翰墨斋的笔?”
衙役拿了两支笔,一支新,一支旧。
伙计说道:“两支都有翰墨斋的记号。”
文掌柜也辨认,称两支笔应该都是翰墨斋的笔,当然,笔的用料比较普通,其他人同样可以做出高度相似的笔来。
“那名客人,你是否认识?”
“瞧着面生,不曾来过翰墨斋,不过……”
“不过什么?”
“那人像是马大胆。”
“谁是马大胆?”
“翡翠楼的伙计。没多久前,翡翠楼推出了蟹黄汤包,麒麟书肆的贾掌柜要了一笼,让那边送过去,就是马大胆送过去的,贾掌柜说难吃死了,不给马大胆钱,两人还吵了一阵。”
“那个挨千刀的马大胆!!”贾掌柜手握成了拳头。
“安静。”
贾掌柜不说话,一个劲儿的跺脚。
“可还有补充?”顾凯芝问那个伙计。
“就是这样了,这个事麒麟书肆的伙计也是知道的。”
麒麟书肆的伙计上来了,把事情说了一遍,那个伙计还说:“马大胆那日的确是去了翰墨斋,我还以为文掌柜也想试试翡翠楼的包子,没见着他提食盒。”
“宣翡翠楼掌柜。”
一位以突出“富贵”为主题打扮的男子,走上了公堂,朝府尹随意作了个揖,随即,起身看了眼四周:“本人便是翡翠楼掌柜。”
“金掌柜,你的翡翠楼里,是否有马大胆此人?”
“我翡翠楼里伙计众多,哪里会记得每个人的名字。”
“宣翡翠楼管事。”
另一个中年男子上来:“回府尹的话,确实有马大胆这人,不过,前几日他就没在翡翠楼里做事了。”
“为何?”
“他做事毛毛躁躁,给我说了几回,自己就走了。”
“具体哪一日,他没在翡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