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那树下去。”
她看了看角落里孤零零一棵树:“那里?”
“我拿了怕有酒气,你去,快点,动作轻点!”
行。
她去。
偷偷摸摸跑过去,把酒罐子仔细放树后,再迅速跑回来。
跟着衙役进了门。
两人蹑手蹑脚。
他嘘声了好几次:“你一定要轻点,不要弄出大的声响来。”
“好。”
“你别说话。”
她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衙役开了一道门,招呼她赶紧进去,开另外一道门,确认里面犯人没啥动静,才让她以最快速度进去。
搞得跟她与衙役串通一气,来大牢偷东西似的。
最后一道门。
“一刻钟。”
“大哥,我就问问情况,出事那个时候,我没有在淮安,今日才回来,我们住的院子给人洗劫一空,连床褥子都不见了。这一刻钟,哪里说得清楚……”
“最多两刻钟,到时候我换班。”
府衙大牢
牢房长得都差不多,阴暗,潮湿,一股子难闻的气味——这是对古代牢房的普遍印象,头一次来牢房,不知道大唐其他地方的牢房是否跟这里一样。
阴暗是阴暗了些,不过四周通风,没有潮湿感,没有难闻的气味。
牢房似乎是“回”字形,内外几道门,四个角都有衙役守着,说是衙役看守犯人,从进来那一路的蹑手蹑脚,整得倒像是颠倒了过来。
衙役随时有被举报的风险。
如果府尹经常来,恐怕确实有这样的风险。
衙役指了个方向,紧着,静悄悄的离开了。
她尽量放轻脚步,快速往那边去,走了几步又往中间倒回去。
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家伙……像是芳草?
“呼——”
“呼——”
对面牢房单间里是男子打呼噜的声音。
一大坨躺在草席上,腹部正上下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