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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的巴黎总是阴雨连连。
没有狂风卷席的细蒙烟雨淅淅沥沥地洒在路面上,又轻飘飘落在一件件庞大古迹的表面,好像在清洗着这座古老城市多日?积累的尘埃。
严汽带着一身雨意?推开会议室的门,一边微微抖落掉身上的雨水,一边抱怨:
“我真服了这鬼天气,怎么又在下雨,我看李辉发的朋友圈,国内现在还天天暴晒着呢。同一个地球,怎么气候差异这么大。”
“而且我发现巴黎人下雨天出门都不爱打伞的哎,是被?淋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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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没打伞?”张月清搭腔。
“我这是记性不好,忘了带。”严汽理?直气壮,“要不是烟没了,我真懒得?出这趟门。”
宋鲜一听,眉头皱起:“你就不能少抽点烟吗?还当自己十七八岁吗,淋了雨感冒了怎么办,后天可就是总决赛了。”
她一边数落严汽,一边又赶紧去找了干毛巾来给他。
严汽擦干头发,又凑过来抢周燕的泡面吃:“快让我喝口汤,补点热量。”
他们从国内出发时,往行李箱里塞了一整箱泡面和火腿肠,生怕在巴黎吃不到。
别问,问就是之前几次出国打世界赛的惨痛教训。
用这两货的话来说?,吃不到这一口真的会影响他们的比赛发挥。
严汽一脸凛然:“我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胃。”
周燕则对?着赛程安排数日?子:“早点打完早点回?去吧,我好想吃炒冷面肉夹馍蟹黄包火锅串串。”
宋鲜对?此?的评价只有一句话:“山猪吃不了细糠。”
说?完,她扫了眼会议室里的众人,挑了个不在场的正面例子对?比道:
“你看看人家沈棣,怎么从来不吵着要回?国吃这玩那的?”
严汽闻言,却?是轻哼一声:
“这你可想错了,他是没有什么想吃的,但他有想见的人啊,我看他只怕是比我们都更想早点回?国吧。”
宋鲜噎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了。
刚想再说?什么,沈棣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来。
宋鲜只好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去哪儿了?”
沈棣走过来,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答:“打了个电话。”
“打给叶挽星的?”
“嗯。”
周燕一听,忙问:“她是不是快杀青了?那她要来巴黎看我们比赛吗?”
“不来。”沈棣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淡淡道,“她说?她后天杀青。”
众人了然,后天杀青的话肯定是赶不及来看那天的总决赛的,于是都默契地没再多问。
严汽立马察觉到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沉了下去,怼了下身旁周燕的胳膊:
“喂,你吃完了没有?大家休息够了吧,咱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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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训练了啊。”
周燕一愣,忙不迭地收起泡面,擦了擦嘴巴:“嗯嗯嗯,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