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鹄不清不愿地摆好画夹,嘀咕着,“什么叫调·戏懂不懂,调·戏就得一个恶霸一个良家妇女。”
侯半夏无奈叹气,“你到底画不画?”
“画!”夏鹄二话不说立刻动笔。
别的不说,这侯半夏的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可口(?)的,所以夏鹄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饱眼福的机会。你看看,胸肌是胸肌,腹肌是腹肌,数一数,啧啧,挺多。夏鹄郁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其实吧,我也是有腹肌的,一块!!一块也是快好吧。
他得瑟地想着,然后继续将目光往下移。嗯,下面看不到了,没意思。
什么?你问为什么看不到?啧啧,又想歪了不是,侯半夏的裤子还是顽强奋战着的好吧,你以为人真的是有露x癖,专门喜欢脱么?上半身赤果已经是极限了。
夏鹄撇撇嘴,放下了画笔。侯半夏对空翻白眼,我的祖宗,他又想干什么。
和夏鹄相处一段日子下来,侯半夏总结了夏鹄的三点特色。你看看,人才就是人才,随便处处就能总结出经验来。
其一,夏鹄这个人总体而言非常霸道,不大听人劝。说一就是一,强势的不得了;其二,但是,这个人偶尔会犯点小孩子气,就跟没长大一样,反差之大让人哭笑不得;其三,当以上两者都具备,即夏鹄开始耍性子且霸道得不行的时候,预示着有人要遭殃了。
很不幸,目前而言,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当然,侯半夏不可否认,夏鹄这个人还不算太坏。虽然古怪了点,但是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故事的味道。他曾经扛着画夹走遍各大洲,那种洒脱让侯半夏很是向往。每个人其实都生活在一个固定的圈子里,生活就像是一个牢笼。所不同的是,有的人以眼所能及画地为牢;有些人却以天地为界,将整个世界当成自己的牢笼。当束缚和桎梏足够宽足够广的时候,边界限制就成了自由。
“没灵感,完全没灵感。”夏鹄急躁地扔了笔,来回踱步。
侯半夏心里一阵狂喜。哈利路亚,请允许我喊一声万岁。对我没有灵感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我终于可以摆脱魔爪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是十有八九的。夏鹄一把抓住侯半夏,“死闷的环境是无法激发艺术的灵感的,我们应该到更广阔的空间,寻求更刺激的地方!”
“你,你想干嘛?”侯半夏头皮发麻,本能地预感到厄运的来临。
果然——
“马上收拾东西跟我走!”
好么,走就走吧,有必要一走就走一百多公里么?侯半夏开始考虑自己被绑架的可能性了,这荒郊野岭的,被强了被分尸那都是有可能的啊。更重要的是,这个周末怕是赶不回去了,一想到奶奶的无敌念功就很头疼啊。
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反面教材就在这里呢。
叶绍琨和陆觉非是一起从天津回来的。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陆家拜访了多年未走动的陆董陆老先生。其实叶家也陆家怎么的也算是世交,陆觉非和叶家兄弟从小都是一起打闹大的。叶老先生和陆老先生一样,从北京出来闯荡江湖,俩人颇有些兄弟情谊。生分的开始,就是十年前陆觉非惊人告白的那场大闹。两家人都引以为耻,不愿重提,连带着都不愿意主动联系对方,渐渐的便疏远了。
叶绍琨的拜访,无意是给出了一个信息:既往不咎,冰释前嫌。
陆董到底是经久沙场的老将,对叶绍琨有意无意的褒赞,面不改色,笑纳不语。叶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两家合作是必然,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看着八面玲珑,很是意气风发的叶绍琨,陆董心中不免惋惜地想到,若他是个女人,又或者,自己生的是个女儿,当年说不定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的就是自己,可惜啊。再看看自家的儿子,各种不济,各种碍眼。果然儿子都是别人的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