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慌了,小手抱住男人的胳膊止住他的动作:“我自己洗就好了。”
“老婆,我们已经结婚一年了。你哪里没有被我碰过、被我看过?怎么一年了还这么害羞?”
氤氲的水雾蔓延在浴室里,苏绵绵被热汽烫的小脸通红。
她晚上没吃饭,四肢无力,胃里空的难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大手游走,闪烁着水光的眼眸沁出泪珠。
“谢与淮,你让我自己洗。”
谢与淮不愿。
衬衫领结飘落水中,他弯着腰,西装裤打湿了一大片。
苏绵绵反抗的剧烈,纤细的手腕被环住摁在了浴缸壁上。
男人嘶哑的声音传来:“绵绵,为什么你就不能试着爱我呢?以前的时光多美好啊,我们相护依赖,相护安慰,告诉对方,这个世界总是有一些东西是值得我们期待和付出的。”
“那是对你而言,于我而言,和你这张面孔在一起同床共枕都是噩梦。”
“绵绵,我都改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苏绵绵眼眸微亮:“你说的?”
谢与淮点头:“除了离开我。”
“你们财阀用企业利益倒逼国会议员去实施国家政策推动立法,让国民之间消除贫富差距,阶层的分级逐渐消失,注重高端人才培养,推动国家走上独立自主的道路,成功进行产业升级。只有产业成功升级,才能为国民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动富人的蛋糕很难,动穷人的思维很难。但是,总有人是要去做的,就先从校园霸凌立法开始。”
苏绵绵一口气说完,谢与淮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他抿唇,不可思议地看向通体雪白、泡在花瓣中的美人。
乌黑的长发完全浸泡在水中,白皙的皮肤因为泡在温水中浸成了淡淡的粉色。
他见过很多有着美丽皮囊的女人,有的是一心图钱,有的是一心图权,有的是为跨越阶级。
但没有一个是像这样的。
他以为,她会要一段自由的时间亦或者是准允她离开别墅又或者是助她成立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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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不是这样的回答。
干净剔透的心肠,倒映出了他的黑。
苏绵绵趁机推开谢与淮的手,无辜发问:“很难办到吗?”
谢与淮又强势地握住光裸的肩膀。
能盛放在悬崖峭壁的花,谁不愿意欣赏和采摘呢?
“绵绵,利益都是息息相关的。立法牵扯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参与校园霸凌的学生没有得到惩治的大多都是有家庭背景的。即使立法,也不会改善太多。”
“如果没有完善的体系,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关注那些可怜的受害者。被逼的抑郁成疾又或者是被逼的上了天台。谢与淮,你不是说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我要你现在就为推动立法一事而做出努力。我不信以你谢氏的影响力,你做不到。哪怕你们SK集团的某个品牌做一条宣传反对校园霸凌的VCR,对立法的促成都是有帮助的。如果身处高位的人都不去行动,那在下面的人需要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聚成一团星火?”
谢与淮难得沉默,凝着黑冰的眸子沉寂。
半晌,他终于开口:“这个有点困难。”
“你让我自己去做,这样可以了吗?你说我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你自己做不到,那你让我试试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