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在前院,总想和亲兵一起训练,可大家嫌他听不见,靠“看口令”总比大家慢半拍。现在,他能听见了,他可以像义父一样,跟着将军、少将军上战场。
荷花、阿成很快把酒搬来了,丁香又去把屋顶上的邵春叫下来,大家围着个专门用来烤肉的小炭炉,边吃烤肉边喝酒。
其实除了洛泱,没人敢敞开了喝,都陪着让她开心。
可几杯酒下肚,这喝起来度数不比白酒高的黄酒,后劲上了头。
这几天洛泱没少出去逛,新鲜了一阵,又惦记起现代的爸妈,还有爷爷。这下酒劲上来了,嘴里就开始念叨起来:
“我要回家!”
“您这不是在府里吗?还回哪里去?”丁香笑着递过去一杯蜜水:
“喝杯蜜水解解酒。”
“我不要喝蜜水,我要回家。”心头那点伤感和委屈被酒劲放大了,她索性站了起来,提着个酒瓶子就往外走。
“小娘子!您这是要去哪?要不就去找夫人吧?”
丁香赶紧叫起大家跟着她。
“好!我去找阿娘,阿娘送我回家。”
她脸颊绯红,兴奋的拉开院门,正要抬腿迈出去,忽然想起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穿越,猛地回头摆手道:
“你们全都不许跟着我!”
丁香他们只好远远跟着她。
洛泱是有些酒量的人,也并没喝得大醉,她不过是想在这似醉非醉的兴奋中,放纵一下自己。
出了长川阁,她便笑嘻嘻的往牡丹园、荷花池的方向去。
丁香一看,小娘子往水边去了,吓得赶紧加快步子跟过去:“小娘子,水边去不得!”
“我为何去不得?它们为何又去得?”
她醉眼迷离,笑靥如花,芊芊玉指往荷塘对面一指,大家顺着看过去,原来是白鹤兄妹和白鹤夫妻来水边觅食了。
四只白鹤羽毛洁白,只有翅膀上的长羽是黑色的,鹤头、鹤腿是显眼的红色。为了不让它们飞走,每只鹤都有一边翅膀被剪了长羽。
几只鹤并没有被洛泱惊到,白鹤夫妻反而鼓起翅膀、仰头向天,又尖又长的鹤嘴一开一合:
“咯……咯……”
“咯……啊!”
洛泱笑着冲它们大叫:“嗝啊!嗝啊!嗝啊嗝!”
墙那边的柳青已经被灌醉了,李式和阿茂架着他回去休息,只有阿凛、阿冽陪着李奏还在慢慢喝酒。
隔壁的动静有点大,阿冽自告奋勇道:“我去看看,那边又在搞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现在苏府男人都不在,剩下能搞事的,还不就是小表妹?
李奏抓起一瓶酒,站起来就往外走:“我亲自去看看,她又玩什么新花样。”
窝在轮椅上快一个月了,用两条腿走路,让他有种想仰天长笑的畅快。
他其实更想试试,剧烈运动,膝盖还会不会刺痛。
李奏往墙上快速蹬了两脚,抓到老桃树的树枝,手臂用力往上一撑,便坐到了老桃树的枝干上。
荷塘边的亲水台上有个窈窕的小女人,不远的岸上还站着几个人,都紧张的盯着她。
亲水台上那位,内穿白色襦裙,外面一层红纱随风飘扬,胳膊上的帔子是红色锦缎,和襦裙的束胸颜色质地一样,相映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