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紧裹着身上一层厚厚的被子,只觉得冷热交替,难受得让他无法承受。
意识朦胧之间,他听到宿舍的开门声响起。
他本以为是出去上课的舍友回来了,模糊地喊了对方一两句。
但那人没有回应,只是站在了他的床前,一动不动。
直觉让他知道这个人并不是舍友。
他的身体沉重得动弹不得,眼睛也像是被梦魇缠住睁不开,只能任由对方奇怪地盯着。
许久,那人才将冰冷的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凉得他微微一颤。
那一天,那个始终不说话的人照顾了他整整一天。直到外面的雨停了,夜似乎深了,才从他的床前离开。
但那人离开前,他察觉到自己的额头似乎掠过了一道轻浅的凉意。
或许是在试探他的体温吧。
睡得模糊的他心想。
额头上传来一道凉意,冷得谢南观轻轻颤了一下,继而梦境被打破,缓缓睁开了眼。
入眼,是时薄琛焦急的目光。
“南观!”时薄琛喊他,声音隐隐发颤。
原来这个人着急时候的表情也是这么帅的吗?
烧糊涂了的谢南观竟然
休息了两天,谢南观的烧很快就退了,只不过喉咙还是会疼,从一开始的刀片嗓转变成烟嗓,一说话就沙哑得厉害。
为此,丹尼尔特意给他放多了三天的假,给他戏外的拍摄安排放到了后边。
谢南观觉得那样太矫情,坚持要回去剧组里边。
丹尼尔知道青年的性子,平时温和得像水,从不反驳别人,但一旦说到工作上的事儿,就一点也不含糊,一点感冒发烧根本就阻止不了他。
知道哪怕就算给这个人放假,对方还是会以各种理由返回剧组,直接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