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颗头发很凌乱的脑袋从床沿小心翼翼地探出来,活像做了贼等待惩罚的可怜模样时,谢南观又觉得很畅快。
是啊,就是这样,既然这个人死死缠着自己不放,那为什么不折磨他,让他痛苦。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让这个薄情的人,尝尝一而再再而三等待的滋味,让他知道,当初自己的痛苦。
谢南观干脆自暴自弃。
“对、对不起”时薄琛将头低下,双手扒拉住床沿,像是一只做错了事情的狗。
哦不对,狗不会说话。
是渴望被主人垂怜的可怜宠物。
谢南观轻佻地笑了,像三年前时薄琛逗他的那样,故意逗面前的宠物:“对不起什么?”
时薄琛的脸立刻红了,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住。
“我、我我昨晚”时薄琛就快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胸前,“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谢南观可不吃这套,明知故问:“不是故意的,那就是如果你面前的是其他男人,也能和对方做?”
时薄琛立刻抬头,着急解释:“不是的!”
“我只会和你做!”
谢南观得到了让自己很满意的回答,也看到了自己觉得不错的反应。
就是这样,被他玩弄,被他蛊惑。
把三年前时薄琛的所作所为,通通还给这个人。
“你昨晚伺候得不错。”很无情的一句话,完完全全把对方当成了用品。
但同时,也有刻意忽视昨晚双方情|欲的意思。他知道怎么伤害时薄琛来得痛快。
果不其然,话刚说完,他就看到时薄琛眼里的难过。
谢南观点到而止,没有再应他其他,起床从衣柜里拿出新的衬衫。
迎着薄薄的金色的晨曦,那双修长白皙的腿,柔软纤细的腰肢,以及系衬衫纽扣的漂亮指尖,毫无保留地再次暴露在时薄琛的面前。
时薄琛的眼睛都看得直了。
相比昨晚的昏沉和模糊,这次,谢南观的一切都暴露得彻底无疑。
可是,为什么面前的青年不再像三年前那样羞怯?就像这种事后的清晨经历了无数次一样。
就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时薄琛想起了昨晚谢南观的话。
“谢南观!”他突然急了。面前正穿着衬衫的青年被他吓了一跳,深色的眸子抬眼看过来。
而那双眸子里,满是突然被打扰惬意的不悦。
他突然泄了气,但又不肯就此罢休。
如果如果如果谢南观真的爱过别人,和别人做过,他该怎么办?
他突然就不敢问了,脸色也灰败下来。
谢南观轻而易举就看出了这个人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