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问过时薄琛喜欢玫瑰花吗,得到的回答是“喜欢”。因此,他总是会认真准备。
将最美的花送给爱他和他爱的人。
这就值得。
回到家,谢南观开始收拾屋子,准备收拾完后再去接妹妹楠瑶。
刚才妹妹给他发信息,说是已经在车上了。
其实屋子不脏,但他已经养成了习惯。有洁癖的时薄琛偶尔会挑剔一两句,比如衣柜里边两个人的衣服为什么会混在一起放,两个人的杯子为什么会挨在一块。
谢南观本来就爱干净,再加上时薄琛的没事找事,他也就养出了一手打扫房间的好手艺。
因而这里的房间虽小,但桌子是干净的,地面是发光的,柜子厨具是整齐的,一切都干干净净。
没一会儿,谢南观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开始响,他放下了手里的扫把看了看,发现来电显示“时薄琛”。
他立刻接了电话。
“你在哪里?”时薄琛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就像在花园做时落在他耳边的声音。
谢南观的心脏很没出息地狠狠跳了一下,他努力保持声音平静:“在家,怎么了?”
几天没听到时薄琛的声音了,他有些想念。那道有些沙哑的声音像是化作一双手,暧昧地抚着他的脊背。
那边沉默了几秒,“我就在家,没看到你。”
谢南观明白过来对方说的是那套房子,其实他几天前就没有住在那里了。他曾主动联系过时薄琛,得到的回复是公司忙,回不去。
时薄琛不在,他一个人觉得孤单,也就回这里了。
“我在c小区这里。”
时薄琛像是有些不满这个回答,声音低沉,“为什么要回那里。”
谢南观给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楠瑶快放假了,她要回来住,我要陪陪她。”
前几天正在读大四的谢楠瑶打电话过来,说是学校很快就会放假,她要回来看看他。谢楠瑶虽然知道他和时薄琛的关系,但极少主动提起。
大概是因为还在接受过程。
相依为命的哥哥竟然是个同性恋,换作谁都没法一下就接受。
那边又陷入了沉默,说了句“等我过去”就挂断了电话。
谢南观捂住心脏的位置,等它平复了一些,才把手机随便放在旁边,接着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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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观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敲门声像是暴雨一样,没有任何间断。
他本来想睡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下,没想到因为最近太累睡了过去,现在还没完全醒过来,导致他下意识是之前催债的上门了。
身体比他的大脑先做出了反应,浑身都打了个哆嗦,全身绷直僵硬,额头冒出冷汗。
23岁时,他曾经被催债的人堵在巷子口,打得浑身是伤,如果不是路过的人喊了一声,他可能一条胳膊都没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提醒他彻底清醒。他慢慢缓过来,身体逐渐松弛。
他反应过来,催债的人绝对不会有耐心去敲门,况且,他已经还了那一部分,剩下没那么着急的一部分不会有人来催,对方给了他足够的时间。
屋子一片漆黑,谢南观盯着天花板,缓了一阵才走去开门。
入眼是时薄琛那张就算表情阴沉也帅得惨无人道的脸。
谢南观不得不承认,十年前喜欢上时薄琛,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张脸。
其实时薄琛笑起来很帅,只是性格太过阴晴不定,所以笑的机会也就比较少。
没等谢南观有所反应,时薄琛就拥住了他,鼻尖在脖颈处轻嗅,像是在确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