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给小石磊夹了几个饺子,还在上小学的小石磊眼中放光。
扑鼻的香气告诉他,这是他最爱吃的羊肉大葱。
已经很久没吃母亲包的饺子了。
小石磊狼吞虎咽的吃着,全不顾冻疮的手上有血渗出。
站在屋外的石磊心中隐隐作痛,他记得清楚,那年的冬天特别冷,他的耳朵和手脚都冻了。
“咳咳~”
母亲咳了几声,有些喘不过气。
父亲连忙给母亲捶背,但锤了几下,父亲也没有力气,手无力的放下。
“爸妈~”
小石磊吃了几个饺子,看看父母,欢喜道,“饺子真好吃1
说完,小石磊再次狼吞虎咽起来。
石磊盯着父母,看着他们脸上的皱纹,看着他们脸色的苍白,只想把这一切记在心里。
他已经忘记到这里的目的。
“妈~”
忽然间,小石磊夹了一个饺子给母亲,轻声道,“您也吃……”
“嗡~”
站在雪中的石磊登时激动了,因为他记得清楚,这是他跟父母吃的最后一顿饭,吃完饭之后,母亲还给他洗了洗手脚,并涂上药膏。
自己睡了之后,
再睁眼,
家里就没了父母。
再看到父母时,已经是弥留的最后一刻。
多少次梦中,多少次夜里,自己都在懊悔,
为什么那时候自己只知道吃?
为什么没有给父亲,给母亲夹一个饺子??
看着眼前一幕,石磊很是欣慰,他感觉自己了结一个心愿。
“刷~”
此时,天地间如同褶皱般旋转,一切消失。
但一切又再现……
依旧是十字街口,
依旧是这个临街的房子,
唯一不同的是,房子里多了三个人,
三个身上刺青的地痞。
一个胖大的地痞光着上身,露出胸口的黑毛,正用手拽着小石磊的头发,使劲儿往大门口拖。
“让你偷我的瓜子儿~”
眼见四周有街坊邻居围观,那地痞抬起手来使劲儿打小石磊的脸。
“我没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