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姓费,叫费辛……”
“……呃……”言豫津的纸扇停摇了半晌,才重新摆动起来,“好……好名字……费大人到福州任职时日不短了吧?看这城里秩序井然,商气兴隆,大人的政绩不错嘛……”
费辛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实在不想让这位国舅府的公子爷尴尬,可实话又不能不说:“公子谬赞了……卑职蒙受天恩,五天前调来此地……”
“……呃……”纸扇再次停摇了一会儿,“倒也确是天恩浩荡,这福州一向富庶,民风安分,你荣升至此,也是上峰对你的奖赏……”
“不敢有瞒公子……”费辛额上冷汗更多,“卑职原是从三品,因治内连出两宗逆伦案,贬谪到福州任知府的……”
言豫津啪得一声收拢扇面,瞪向费辛:“你是不是非要跟本公子拧着来啊?”
“卑职不敢,”费辛急忙躬身赔罪,“只是公子问到了,卑职总不能说谎话不是?”
旁观的三人已笑得弯下了腰,梅长苏不小心一口气呛着,咳了起来,萧景睿一面给他拍背,一面对言豫津道:“你也不要说废话了,拜托费大人的事情快些明说吧。”
“我想先聊两句才亲切嘛,”言豫津解释了一句,又转向费辛,“费大人,今日造访贵府,实在是有件麻烦事情,要借贵府的助力。”
“公子有什么吩咐,但说不妨。”费辛忙道。
“福州是个大城,驻地的官兵少说也有一千,我想向贵府借八十人的编队,护送我三个朋友进京,大人可应允否?”
费辛本来还担心这位贵家公子惹了什么麻烦,一听只是借几十个护卫,小小松了口气,赔笑道:“这个没有问题。卑职这就让吴管带挑八十精兵来,供公子驱策。”
“嗯,”言豫津点点头,“其实我们也都是回金陵的,不过有位朋友身子不好,行程太慢,我又有封要紧的信须早些送到家父手中,故而让他们三人先行。这一路上不仅要劳烦贵属们护卫,脚程也不能慢,越早到京城越好,贵属们的辛苦,我言府到时自会犒劳。”
“公子说哪里话来,卑职的座师当年就是出自令祖言老太师门下,有这个机会可以为公子效劳,那是卑职的荣幸。不知公子的这三位朋友准备何时起程?”
“今天时辰已晚,就明天一早吧。”
“是,那请公子稍待,卑职这就亲自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