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其实他也是虫巫,和黄仪结也是一伙的吗?
不会。?()”容九像是惊蛰肚子里的蛔虫,“你不是女人。”
惊蛰这才想起来,虫巫传女不穿男。
他可还不够格。
……不过,容九这到底是怎么看透他心思的啊!
惊蛰有点羞恼。
容九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解释也非常合理,惊蛰应该感激他个寡言沉默的人憋出这么多话,可……
他感觉后背要在容九滚烫的视线下燃烧起来了,惊蛰有些痛苦地说道:“可我呆在这里,会不会……影响到你,御前的事情繁多,你怎这个时候回来?”
……头发,会不会因此被滚烫的视线点燃?
惊蛰的心里,已经开始天马行空地担忧起来。
容九顿了顿,平静地回答:“这是我在宫里休息的地方。无需去殿前,我受伤了。”
这是前后两个问题的回答。
惊蛰猛地要回头,被大手护住了脑袋,“头发。”
容九冷冷地说道。
哦哦,他的头发还抓在容九的手里呢。
惊蛰被迫维持那个姿势,却还是想转头看看容九:“你伤哪了?”
“手腕伤了。”
“怎么伤的?”
容九可疑沉默下来,惊蛰还以为容九的伤势非常严重,急忙说:“你到底伤哪里了,要是太过严重,还是得去寻太医……”
“咬的。”
惊蛰眨了眨眼,咬,咬的?
被什么咬的?
是那些蛊虫吗?
可他依稀记得,到了最后,那些蛊虫也没有冲破小殿。那是被什么咬的……
惊蛰记忆里一闪而过某个粘稠狂热的画面,好像是他被拖到什么地方去,然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顶在后面,吓得他直哭……
那时候……容九做什么来着……
血味,好似在喉咙里弥漫起来,再度回忆起那个可怕的气息,仿佛也想起那些晃动怪异的画面。
惊蛰的耳朵蓦地红了,尴尬地抠了抠手。
哈哈,原来是被他给咬的吗?
()可他那个时候,有咬得那么严重?惊蛰磨合了下自己的牙齿,就算是虎牙,也没那么尖锐吧?
就在惊蛰抱着膝盖,陷入自我怀疑时,容九正慢条斯理地给惊蛰通头发,梳下来的头发,被他捡到边上,等通了一千次后,惊蛰已经被梳得昏昏欲睡。
容九拿起梳子,在边上沾了沾,又开始给惊蛰梳头发。
惊蛰含糊地说着:“不是已经梳好了吗?”
“只是通头。”
惊蛰对这些不太懂,揉着眼睛,任由着容九动作。
要是容九这两日能一直这么平静,那起码……比之前控制不住自己要来得好。
惊蛰:“容九,贵妃袭击陛下……是因为,太后吗?”
“黄仪结一家依附黄家生存,黄家被攻讦,对黄仪结不利。没有太后,她早晚也会这么做。”容九冷漠地说道,提起黄仪结的态度,丝毫没有这人曾是贵妃的敬重,“这动摇到她的利益。”
惊蛰敛眉,有些奇怪地说道:“难道这一次,黄家真的会,出大事吗?”
容九态度冷淡:“不至于彻底落败,黄家除开黄庆天外,也还有其他人当官。不过,黄庆天要是倒了,黄家也就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