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亚宁看着徐韶华眼里满是心疼,她家华哥儿从小到大还没有干过这么重的活儿呢!
“安家妹子让人送了些肉和夏衫过来,村长说今个晚上让大家伙儿吃点儿好的。”
“叔父他们有心了。”
徐韶华早就饿了,这会儿将一个肉饼递给林亚宁:
“娘,你也快吃,爹他们呢?”
林亚宁见儿子明明都咽了口水,但还是将第一张肉饼让给自己,一时心中泛起甜味:
“华哥儿你快吃吧,娘都吃过了。”
“娘骗人,你身上可没有肉味儿。”
林亚宁无奈一笑,儿子太聪明,也不好骗了,但他们家也不至于为了一块肉饼谦让来回,所以林亚宁只是撕了一块送入口中:
“成了,娘吃了,华哥儿也吃吧。”
接下来,徐韶华吃?_[(,林亚宁看着,递水拿饭,那叫一个贴心周到,好容易等吃完了饭,徐远志从外面推门进来:
“华哥儿吃完了?来,这是金疮药,今个华哥儿干了那么多活,只怕手心要长血泡……”
徐韶华晃了晃自己光洁的掌心,笑吟吟道:
“爹猜错了,我既然去了,自然不会让家里人担心,早就准备好了!”
“你小子!”
“如何?”
徐韶华笑着看向徐远志,徐远志笑呵呵道:
“有你爹我的风范!”
“老头子也不脸红?”
林亚宁听到这里,不由得嗔了一句。
之后的日子,徐韶华过的十分的充实,经过多次的练习,他如今已经可以通过小幅度的变换用铲土的动作将九霄剑诀用出新高度了。
那铲土的姿势,都变得潇洒起来。
是以,这些日子时不时有村里的小姑娘借着给自家爹爹送水的功夫,成群的悄悄看着。
不远处,一只飞鸟不知为何惊起,出一阵簌簌声,吓得小姑娘们纷纷红着脸颊,四散离去。
而徐韶华这会儿也停下了动作,抬眼看向府城的方向。
府试的结果,也该传过来了。
……
泰安府城,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胡文锦一行人正在此地最大的酒楼里用饭,胡文锦端起茶碗,看着那清亮的茶水,轻叹一口气,随后将茶碗放了下来。
“我到现在想起徐同窗那考卷……还是有些胆寒,他是真的敢写,也没想到,知府大人竟然也真的会取中。”
那第三场的策问,若是寻常的寒门学子,自然不会体会到其中深意,可是他们不同。
在考场之上,看到那考题的时候,他们整个人都懵了。
这事是他们可以议的吗?
倘若他日传入那四位辅国重臣的耳中,只怕……
胡文绣这会儿倒是将那杯中茶水饮了下去,这才缓缓道:
“所以我们不是徐同窗。”
胡文绣如是说着,却苦笑了一下:
“枉我自负聪慧,却不如徐同窗一个不闻朝堂事的看的明白。这次考题,若是没有圣上授意,谁敢写出来?”
而他,却因为顾忌良多,字斟句酌,试图通过文采斐然的字句,将关键性语句一笔带过。
可能为一府知府的知府大人又岂会看不出他这些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