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亚宁轻飘飘的说着,徐远志和徐易平父子对视一眼,只觉得头皮一紧。
但,美酒当前,徐远志今个又难得的高兴,定然控制不住多饮两杯。
“这珍食楼的梨花白真好喝!”
“珍食楼的点心也好吃!”
“珍食楼的饭菜很美味!”
徐远志不住的称赞着,若不是林亚宁拦着,他还要给人家的窗户也点评一二。
可是,今日徐远志真的太高兴了!
哪怕还不知道许青云会如何,可他依旧开心无比。
不管是幼子的心计手段,还是幼子这份拳拳孝心,都让他动容不已。
徐远志自己喝还不算什么,还要拉着徐易平一起喝,父子二人很快便醉作一团。
林亚宁方才说的时候便早有预料,这会儿也不去管父子二人,只与儿媳吃菜说话,这厢,林亚宁夹起一筷子松鼠鳜鱼,不由得欢喜的眯起了眼睛:
“这味道酸甜可口,不见葱姜,却不闻鱼腥,柳娘你也快尝尝,可好吃了。”
徐宥齐也凑了过去,林亚宁投喂了他一勺糖醋汁,他很是欢喜的一口吞了,只是嘴角沾了一些,他抬手一抹,竟是将自己抹成了一个小花猫,逗的林亚宁婆媳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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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韶华眼含笑意的看着这一幕,随后偏头去看今日颇有些沉默的安望飞:
“望飞兄,可用好了?”
安望飞轻轻点了点头:
“好了,华弟可是有事寻我?”
“无事,我便不能寻望飞兄了吗?”
徐韶华含笑看着安望飞,这让安望飞原本因为华弟有事瞒着自己的伤心渐渐散去,随后他摇了摇头:
“不是。我……”
安望飞张口欲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徐韶华对安望飞何其了解,今日又是请他照看家人,略一沉吟,这便知道安望飞今日为何如此。
“屋内酒意浓重,不知可否请望飞兄移步院内?”
安望飞点点头。
珍食楼的二楼有一座小楼梯,自那里蜿蜒而下,可至院中,平常用来给客人散酒之用。
二人沿楼梯而下,正好此刻院中并无闲人,颇为清静,安望飞也直接道:
“华弟,方才我听伯父迷迷糊糊说了什么许青云之事,此事……我能知道吗?”
安望飞犹豫了一下,换了一个说辞。
徐韶华听了安望飞这话,后退一步,随后长揖而下:
“多谢望飞兄挂怀,望飞兄今日说这话,便是诛我的心了。”
安望飞连忙扶起徐韶华:
“华弟这是何话?这事儿若是我不能知道,华弟不说便是,何故如此?”
徐韶华缓缓直起身子,看着安望飞的眼睛,低低道:
“此事,我本不欲告知望飞兄,便是不想望飞兄身涉其中。我怀疑,此番张瑞的供词,并不足以拉许青云下马。”
徐韶华说着,发出了一声轻之又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