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出身的女生,无权无势,对他来说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唯独百密一疏,被他意外得知。
疯疯癫癫的陈纪妄赶到现场,看到那一幕之后他愈发狂躁,用随身携带的美工刀将其他人捅成重伤,即使他是为了救人。
可那血腥恐怖的一幕,就连办案多年的老警察也觉得心凉胆寒。
收到消息的陈詹作为监护人,离开赶往现场,他已经和妻子完成离婚,财产分割,一切由他主持大局。
而那些人属于□□未遂,得到救治后全部都无性命之碍,得到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作为主使者的孟风,自然也会得到报应。
陈家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势。
如今,早经过法定程序鉴定,陈纪妄属于精神病发作无自控能力,他不会遭受牢狱之灾,政府会责令他的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
只不过,他发病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还要漫长。
距离事发当天,已经过了小半个月。
陈纪妄缓缓挪动目光,终于冷静下来,他目光沉沉地望向男人:“白皎,白皎呢?”
“白皎,我要白皎!”
陈詹起身,居高临下地俯瞰他:“她转学了。”
陈纪妄猛地挣扎起来,坚硬的床铺被他挣得哗哗作响,仇恨的目光直直刺向他:“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是你!一定是你干的!”
陈詹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他:“在你印象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陈纪妄,你让我很失望。”
“既然清醒了,就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她为什么要离开你。”
他固执地仰头,瞳仁里跃动着一团燃烧的火焰,强势执拗,桀骜不驯且乖张。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然而对上他,一切如泥牛入海,根本掀不起半分波澜。
他的反抗与挣扎,在他眼里,大概与小孩子的哭闹别无二样。
意识到这一点,陈纪妄抿紧双唇。
时间缓慢流逝,他感到刻骨的折磨,病房里的声响逐渐微弱,直至彻底消失。
陈詹冷声道:“清醒了吗?”
“如果还没清醒,我有的是时间等你清醒。”
他不发一言,沉默的看着他。
陈詹:“说实话,小姑娘很不错,她很聪明,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我会说,你就是她人生履历上的污点。”
男生攥紧手指,什么意思?
他漆黑的眼底涌动着一团暗火,瞳仁幽暗,晦涩,直勾勾地逼视
对方。
男人毫不在意,双手交握,体面且成熟:“你配得上她吗?现在的你有什么?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只要我挥挥手,收回去,你连那些混混都不如。”
他说着掏出一封信:“我这里有她留下的书信,她临走前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
他打开禁锢的锁链。
陈纪妄坐起身,看都没看他一眼,全副心神都在信纸上。
如饥似渴地扫过信纸,下一刻,整个人僵成一座冰冷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