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钧像是失眠,黑眼圈略重,脸色不好,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谢晗几乎是出自于直觉的判断想,是因为戒指盒。沈文钧在不高兴。首先排除是因为不想接受他的求婚而不高兴。以沈文钧的迟钝,多半不会猜到自己身上。
沈文钧犹豫不决,质问的话卡在嗓子眼。
他这几天想了很多。为什么谢晗不告诉他呢?是不是他的嫉妒心和独占欲太强了。朋友就是朋友,又不是恋人,他凭什么去管谢晗谈恋爱的事?
而且,还留着就是并没有求婚成功吧?
让他有一丝侥幸,又有一丝着急。难道是打算求婚成功以后再告诉他?
谢晗并没有法律义务必须要把私生活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他吧?
但他为什么这么不爽呢?
他就要等等看,看谢晗什么时候才会主动坦白。
沈文钧从冰箱里拿出面包、鸡蛋和培根,说:“我来做饭吧。你坐着。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谢晗愣了愣,说:“抓到了一个重大嫌疑的人。我觉得十有就是他了。”
他讲起案情来,并不算复杂。
沈文钧是去过案发现场的人,他知道死者是一个高中女生,女oga。目前有两个犯罪嫌疑人,一个是beta,一个是alpha,分别是她的分化前的前男友,和目前的追求者。
按照谢晗的推断是,在死者分化为oga之后,无法拒绝和alpha在一起的原始冲动,拒绝了beta的求爱,因此遭到杀害。
沈文钧说:“也有可能是那个alpha吧?因为女孩坚持要和oga在一起,所以他恼羞成怒,谋杀受害人。”
谢晗说:“我觉得那个beta更像是凶手,你要是见到了应该也会有这种感觉。”
在看到那个男孩的第一眼他就敢确认了,他太了解这种心情。
他正是过来人。
看着正在给自己最煎蛋的沈文钧,谢晗想,其实他并没有沈文钧想的那么正直。
他的人性之中亦有幽暗漆黑之处。
在沈文钧青春期的发热越来越频繁时,他也越来越难以按捺自己的焦躁和嫉妒,他无法接受沈文钧跟别人在一起,不管是男是女,是alpha还是beta。
只是能散发出信息素吸引沈文钧的人之中,alpha更有竞争性。
沈文钧会那么厌恶排斥alpha,其中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他私下去做了切断输精管的手术。
他并不是先天的无精子症。
沈文钧把烤面包、煎蛋和培根装好成两份,放在桌上,坐下来,准备一起吃饭。
谢晗像是轻描淡写地提起,问:“你是不是翻到我兜里的戒指盒了?”
沈文钧浑身僵硬,他本来设想过谢晗跟他坦白时的情景,但真到了这时,他居然还是懵了,怔怔地“嗯?”了一声。
沈文钧回过神,阴阳怪气地说:“被我发现了,才终于记得要跟我说了啊?你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也不跟我说一声。”
沉默片刻,又补充说,“你都有女朋友了,再跟我做那种事,不太好吧。”
谢晗平淡诉述:“我没有女朋友。”
“之前我打算在你生日那天跟你求婚,戒指是为此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