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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安静！或者，这位同学回答一下问题。」

我睁大双眼，只见白底的ppT上忽然出现一行血红大字：玻色爱因斯坦统计适用对象是什么？

张洲颤颤巍巍站起了身，「嗯……啊……这个问题……比较经典哈，我们从字面先理解一下，先费米是一位伟大的物理学家，啊，我本人非常喜欢啊……」

他一手扶着下巴假装沉吟，一手疯狂戳我。

我哗哗哗地翻着眼前课本，一目十行寻找答案。

撑住，兄弟！

鬼老师忽然走下讲台。

「哒哒哒——」每走一步，鬼老师的嘴就长大一分。

走到第三排时，他的嘴已经裂到了耳垂，尖利的牙齿如同巨齿鲨。

站在第七排的张洲已经从两个指头戳变成「啪啪啪」拍我了。

第四排……

第五排……

第六排……

第七排……

我抓起笔，「噌」地一下在大标题上画了个圈。

张洲目眦欲裂地嚎叫出声：「玻色子！适用对象是玻色子！」

鬼老师脚步停住了。

我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只见他脚步调转，一张脸猛地凑到我脸前。

屮！我坐在第七排！

他大张的嘴还没收回去，我几乎能从他的嗓子眼看见食道。

他腥臭的嘴凑在我眼前，大张大合：「你来回答下一题。」

ppT上一字一画，慢慢出现了另一行血红的大字。

这次我看清了，有一只断臂在拿它不断渗出的血液书写。

问题二：某一归一化量子态由a，B，c三种状态叠加而成，第一次观测之后状态为a，请问第二次再次观测到a的概率是多少？

我翻书的手顿住了，「老师，这恐怕不是统计力学的研究范畴吧？」

鬼老师：「四大力学不分家，量子力学和统计力学也有交叉部分。」

我抽了抽嘴角，好家伙，还是个有文化的鬼东西！

鬼学生们不知何时转过脸，死板的黑色瞳仁死死盯着我。

他们齐刷刷开口：「答案，答案，答案，答案，答案……」

一声声像是喊魂儿般渗人。

我坐在第七排中间，鬼老师脚站在走廊上，他的上身弯曲着几乎贴在桌子上。

一张大嘴几乎碰到我的脸，透明泛绿的口水拉成丝，缓缓垂落在桌子上。

张洲揪着我的后领子，小声说，「跑，我数1、2、3……」

我身体后仰，腰部后弯，避开恶心的口水，慢慢站了起来。

张洲在我身后小声数着，「1、2……」

「3。」还没出口，我反手摁住了张洲的手。

「1。」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