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遥醒来时都快晌午了,昨晚把他累的狠了,赵北川一个人去镇上送豆腐都没叫醒他
小年和小豆坐在炕上正在挑豆子,看见陆遥醒了连忙凑过来,“嫂子,你好点了吗?”
“嗯?”
“大兄说你病了,不让我们打扰你。”两个孩子脸上满是担忧,大兄的腿刚好嫂子又病了。
陆遥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我没事,就是有点着凉。”撑着身子坐起来,腰酸的他小声骂了句脏话,说他是牲口一点都不冤枉,那档子事怎么这么厉害!以前上学的时候听同学谈论过,能坚持二十分钟的都是真男人,平常人也就是五到十分钟,结果昨晚赵北川少说也得半个时辰起步,做了还不止一次。爽是真爽,到最后累也是真累,这牲口像不知疲倦似的,弄起来没完没了。陆遥扶着腰好下了地,锅里的饭菜还温热着,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两口粥。吃饱后准备再歇会,老腰都快折腾断了,下次可不能再让他这么胡闹了。闲着没事,从箱笼里翻出几块碎布头给两个孩子缝个沙包。
沙包制作很简单,剪出六块大小相同的正方形缝在一起就成了,里面没装沙子,直接从簸箕里抓了一把豆子放进去,收好口就做完了。两个孩子抢着沙包丢来丢去玩的不亦乐乎,外面的大门突然响了几声,“陆遥,在家没?”
陆遥眼睛一亮,连忙下炕去开门,不小心扯了一下身后,疼的他龇牙咧嘴,
&34;娘,你们咋来了!&34;
门外正是陆母和陆云,陆母道:“我们来给你送个信,下个月初六,老四成亲。”
陆遥惊讶地看着陆云,过年他也十七岁了,确实到了该成亲的年纪,“这是好事啊,弟夫家是哪的,到时候我们去喝喜酒。”“离着咱们这不远,柳树村姓王的一户人家。”
陆遥乍一听觉得耳熟,半晌才想起来,“哦,他家里是养骡子的吧?”
“对,你认识吗?”陆母有些惊讶的问。
“你说巧不巧,我们家的骡子就是买的他家的!”
进了屋子陆母道:“你爹定的亲,只说是个好人家,人啥样我都没见着。”
陆云忍不住问:“三哥,他,他长的什么模样?”
过了这么久,陆遥也记不清楚那人具体的长相,“反正人不错,是个老实本分的,还有养骡子的手艺,以后日子准错不了。”陆云脸一红,低下头不再说话。
陆母又道:“我怎么听说大川前几日伤了腿?他人呢?伤好了没有?”
“哎,提起这件事我就生气。”陆遥把他追狐狸摔下山的事讲了一遍,听得老太太直拍大腿
“他怎么胆子这么大?狐狸可是好追的,那东西报复人狠着呢!”
陆遥想起上辈子听过的聊斋故事,忍不住道:“真有那么灵啊?”
“你还记得咱们村有个一条胳膊的老头不。”
陆遥回忆了一下,“记得。”
“他那条胳膊当年就是在山上抓狐狸,被引进了熊瞎子窝里,咬断了一条胳膊跑回来的。那玩意轻易不能招惹,这傻小子胆子真大!”正说着赵北川赶着骡车回来了,进屋看见陆母连忙打招呼:“娘,四弟你们来了。”
“大川啊,你那腿好点没?”
“好多了,不影响干活。”
“下回可不能再去山上打猎了,万一出点事你家里谁撑着?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陆遥我们一准领回家改嫁的,倒时候小年小短咋办?”赵北川一听陆遥改嫁,心猛地抽痛了一下,“娘,我再也不会那般鲁莽了!”
其实陆母心里对赵北川始终心存芥蒂,陆遥在他家死过一次,那是她的心结,每每想起来都觉得难受。“行了,我们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告诉你们一下陆云成亲的日子,到时候别忘了去喝喜酒。”陆母起身要走,陆遥和赵北川赶紧留他们中午吃顿饭“不用了,离着成亲的日子短,家里该准备的还没准备清呢,等以后有空再来吧。”
送走人后陆遥狠狠的掐了赵北川一把。
“嘶一一”赵北川不解的看着他。
“昨天都说不要了,你听不懂人话啊?”
赵北川傻笑一声,赶紧追着他进了屋,“阿遥,我错了。”
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