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组的一位女同事回答了她的话,语气听起来十分八卦。
“是吗。”
月初霖笑了笑,不大感兴趣地回了一句。
几个同事显然还有继续讨论下去的意思,你一句,我一句,一顿饭吃得不消停。
月初霖听得不耐烦,干脆草草吃了两口,便先起身离席,回办公室准备下一个单子。
一整天,她都能感觉到身边的同事们明里暗里在议论这件事。
公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平时成成有各种八卦到处流传,但到底都是高学历人才,很少出现那些令人咋舌的传闻,好不容易有了一桩事,当然能成为所有人的谈资。
月初霖心里觉得不妥。
她虽然看不上王珊珊这样的行为,但也不觉得就应该任由大家这样恶意揣测。
下班的时候,她忍不住发了条信息过去:“你这几天还好吗?”
王珊珊没回复,倒是第二天一早便准时来上班了。
月初霖敏锐地察觉她的脸色有几分苍白,虽然被粉底盖住了,却依然显得有些无力。
她没多说什么,只是冲月初霖笑了笑。
这样的状态,倒比预想的好多了。
月初霖没再问,只做不知道这些事,更不曾参与讨论。
这时候的难堪只是一时的。
同事们虽免不了好奇和有色目光,可身为社会精英,总还是要顾及面子。
这事议论一阵也就过去了,不过几天后,一切便又恢复正常。
月初霖的生活也恢复到过去的一潭死水。
她依然没有和郁驰越联系,那天的花插进办公室的花瓶里,没多久便枯萎发黄,被保洁清理干净了。
就像她的每一段关系,总是有一个极短的保鲜期,过了时限,便飞快地走向消亡。
她不知道和郁驰越的关系到底停留在哪一步,又或许已经被他单方面结束了。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觉得问心无愧,至少,这一次不是她不辞而别。
四月,p市终于有了暮春时节草木之间浓郁的香气。
月初霖挑了一个周末的晚上,跟着江承璟到熟悉的夜店喝酒。
年初到现在还不满两个月,江承璟已经又迅速地谈过一次恋爱并分了手,这一回,便是要痛痛快快喝一杯。
月初霖兴致勃勃,坐在卡座里,连吧台都懒得去。
江承璟察觉不对,也顾不上自己玩儿了,干脆拎着酒杯从对面坐到她身边,一手勾住她的肩膀,问:“怎么了?闷闷不乐的,真和郁家太子分手了?”
“也许吧。的确有一阵子不联系了,大概被我气走了。”她耸耸肩,看起来不甚在意,倒是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那个“真”字,“你听说什么了?”
“倒也不至于。你还没那么有名,我毕竟和郁驰越、韩介衡这些人混不到一个圈子。不过,看却是会看的,已经很久没见你跟他在一起了,甚至连打电话的时候,你也几乎不再提他了。”
月初霖愣了一下:“难道过去我在电话里时常提他?”
江承璟仔细回想一下:“也不是,但过去,我提郁驰越的时候,你也会顺着多说一两句。可最近,你基本都是回避的。”
月初霖有些不赞同:“分手了,当然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