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琢却伸手一指,“站着。”
荣璟停下了脚步。
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偏头看过来,眸中满是沉冷,“我没发火,是因为不想先一晚还在□□,第二天一早就跟你翻脸。”
“但我耐心有限,与其关心我的伤,不如多想想怎么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吧。”
餐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荣璟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在他沉默哑口时,闫琢清洗了碗碟,随即看了眼时间,终于把目光重新转向他,“想回去还是留这里?”
“……回去。”荣璟说。
闫琢便让前来接人的司机先送他回住处,然后再去公司。
分别前,闫琢出声道,“昨晚我试过,你的身体是能通过被进入获得快1感的。”
“被我操就让你这么难受?”
荣璟脸藏在帽檐下,直到车子开走,都没能回答他的问题。
到家后,荣璟翻出上次闫琢让人带给他的止吐护胃的药吃了,随即换下衣服去洗澡。
水温温热,站在花洒下,他的身体却发起抖来。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每次跟闫琢上完床后,他不可遏制的就会增添一分对闫琢的排斥和对自我的厌恶。
这样下去,我会不会跟玉小小一样?
“……我看见她的脸,就会恶心,呼吸性休克,我没办法看她,甚至不能听到她的名字。”
想到玉小小的话,荣璟嘴唇咬出了血,明明他内心渴望闫琢,想要他,昨晚酒后的肌肤相贴就是证明,可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
这边闫琢刚刚到达星光,邱臻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今晚齐季同的生日会你去吗?”
闫琢嗯了一声,“去。”
“我就猜到你会去,”邱臻道,“也好,你回国后,圈内这帮人撺了多少局,你都拒了,再不露个面,就太下那帮人脸了,正好,今晚借着季同的生日出来转转。”
“嗯。”
齐季同是“六个人”小群的群主,也是g市齐家这一代的大少爷,他们这种豪门世家,一般都会优先选择培养长房长子作为下一代的继承人掌权者。
但齐家不一样,他家提倡群虎相斗,最后赢的那个为王。
闫琢一直没有参与过齐家内部的争权夺利,齐季同也不想消费他们的感情,所以每每生日,齐季同都是先办场生日宴,用来拓展和□□人脉,再私下喊五人一起聚一聚,喝点酒吃顿饭。
今年齐家继承人的争夺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闫琢虽然不想扯进他们的权利相争当中,但出面为好朋友撑撑场子还是可以的。
晚上见到他跟邱臻一起来,齐季同意外过后牵起嘴角,“这下他们都得猜,你俩是明着要站我这边了。”
邱臻今天脱了白大褂,穿一套浅色休闲西装,闻言扬了扬眉,“爱猜猜吧,谁管他们。”
邱臻家有钱程度虽不及闫、齐两家,但他家三代之前就是医学世家,发展到现在,家族里出过不少医学方面的牛人,如今在这块领域,更是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邱家与齐家恰恰相反,全家族老小都宠着邱臻,得罪了他,等于得罪整个邱家,谁都不敢保证,什么时候患个什么病,求到他家门上。
当下看到这二人与齐季同并肩谈笑着走来,在场众人顿时心思各异,而齐季同的一帮堂弟堂妹们脸色都隐隐有些发绿。
他们其中有的曾听说齐季同跟华融少东家闫琢还有医学世家团宠邱臻貌似私交不错,但从没见他们帮过齐季同什么,便以为传言不实。
可此刻他们二人前来,又何尝不是表明一种立场。
见目的达到,邱臻微微偏头低声问齐季同,“他们几个呢?”
“靳娄的实验到了关键阶段走不开;行之还在国外拍戏,”齐季同笑了一声,“淡溧躲着未婚妻,电话打不通。”
闫琢也勾了下唇,他今晚来时穿了件驳头领暗红西装,外套黑色羊驼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