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于乡野贫苦之地,家中一共七口人,娘亲和三位爹爹,以及她和下面两位弟弟。
大爹爹是位教书先生,二爹爹务农,三爹爹在镇上做些小本生意,日子过的也算殷实。
原主自小长相漂亮,还未及笄便名动一方,十四岁时提亲之人踏破门槛。
孙家乃县城殷实之家,孙家三儿郎个个出类拔萃,器宇不凡,特别是长子孙越,年纪轻轻已是举人,颇有盛名。
大爹爹想着孙越日后必成大器,才让女儿和孙家三儿郎结亲。
徐婵忆及此处,无奈叹气。
大爹爹眼光不错,孙越果然成器,原主和孙越成婚次年就进士及第做了京官,十分了得。
原主也成了风光无限的官夫人。
她跟随孙越进京之后不久,亦有了身孕。
这时,徐奕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打断了徐婵的思绪:“夫人,该喝治风寒的药了。”
徐婵看着碗里黑乎浓稠药汁,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这几天天天都在喝汤药,她都快喝吐了,不过还是接了碗,仰头一饮而尽。
死过一次,方知身子康健的重要。
徐婵刚喝完一碗,徐奕又端来一碗求子汤药,黑乎乎的散发着浓烈的中药味和说不清的臭味,让人闻之欲吐。
徐婵紧皱眉头:“我不喝这药,拿出去倒掉。”
徐奕闻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夫人,求您爱惜身子,只有喝了此药,您的身子才能慢慢好转,以后才能有孕。”
这是大人亲自为夫人求的求子偏方,之前夫人爱若珍宝,日日准时,不论多苦,都会毫不犹豫服下。
如今连着三日不喝,若是大人知道,该生气了。
徐婵不想多看一眼,坚持道:“拿出去倒掉。”
自从两年前小产以后,原主便再也没怀孕过,夫妻俩为了求子,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名医,皆用处不大,后又一直服用求子偏方已有一年半余,皆无音信。
无数大夫说原主伤到了根本,以后再难有孕。
也是如此,原本恩爱夫妻渐渐有了隔阂,特别是最近这段日子,两人的关系甚至降落冰点。
说起这小产,其实和原主丈夫有很大干系。
原主怀孕四月,胎像一直不稳,那夜孙越和同僚吃酒回府,原主忙里忙外照顾他,虽有小厮伺候,但夫妻情好,原主对他的事几乎都是亲力亲为。
半夜,孙越嘟囔要喝水,原主从床里侧起身去帮他倒水。
她肚子太大,又是夜晚烛火昏暗,一不小心踩到孙越的小腿,直直从床上摔下去,刚好肚子重重着地。
原主孩子没保住,甚至因为摔的过重,导致终生难以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