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从路边把你捡了回来,那时候你也忒不听话了,总爱乱咬东西。
“我拿拖鞋揍了你很多次,给你起了个名字叫做‘皮痒’。”
“咱三儿相处十几年了,老头子先走了,只剩下咱两了。”
“现在啊,你也不能再陪我了……”
老太太的双手放在大黄狗的脖子上,逐渐收紧。
大黄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不叫唤,只是用一双浑浊的老眼盯着自己的女主人。
它就这么看着,舌头伸着,没做任何挣扎。
它软倒在主人的怀里,就像是平时一样,沉沉的睡去了。
……
画面一转,来到了储物间。
老太太抱着一只大玻璃瓶缓缓前行,费劲的将其放到另外几个玻璃瓶旁边。
大黄狗“皮痒”静静漂浮在瓶子里,表情依旧像是在熟睡。
老太太掏出钥匙,打开储物间侧边的小门,来到一个大鱼缸面前。
抬头看去,鱼缸里赫然漂浮着一具尸体!
“老头子……”
在外人面前强装平静,此刻却一下子泣不成声。
“……厂子垮了,皮痒也被他们逼死了,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好累,活得没什么意思了,我这就去见你,好吗?”
“离了你,我啥事都做不好……”
一边说着,老太太站到了板凳上,将一根绳子悬在了天花板上,将自己的头套了进去,然后腿一蹬。
窒息感很快就来了,视线开始模糊,她仿佛看到鱼缸里的老头子活了过来,在对着自己笑。
“砰”
绳子断了,老太太跌坐在地。
她睁开眼,赫然发现屋子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人。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穿道袍,但是胸口敞开,露出了一个碗口大的洞,前后通透!
那人伸出左臂,道袍袖子滑了下去,露出一只白皙纤细的女人的手。
那只手的肤色与他本人的肤色完全不同,像是切断后接驳上去的,就连手腕的粗细都并不吻合。
接口处缠着一圈画着诡异图案的道符,似乎就是因为这些道符,才能让这只手正常使用。
这位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胸口有个大洞的道士,对老太太说:
“贫道正在钻研复生之术,你可愿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