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医生,我们都喝酒了,可能没办法送让让,那,麻烦一下你?」
我扯了扯周周的衣角,她一把抓住我,递给我一个你安心的表情。
大约两秒之后,顾时安点头:「不麻烦。」
闺蜜把我扯到厕所,靠在我肩头蹭蹭:「让让,人要向前走。」
「你那么那么好,不该用一个男人的错误来困住自己。」
「况且陆上饶那傻逼都能喜迎病美人白月光,你干嘛不能睡极品学弟?」
「而且你真的可以尝尝年下的味道,绝非俗物!」
我歪头:「你怎么知道?」
「好笑,妇科第一圣手,拿下花美男无数。」
7
酒局散后,顾时安开车送我回家。
我说想走走,他也只是笑着依我。
「其实我没喝酒。」
顾时安把大衣脱下给我披上:「作为医生,这点判断我还是有。」
我抬头看他:「那你还答应周周?」
他笑而不语,岔开话题:「你不打算邀请我去你的花店坐坐吗?」
我总是跟不上他的节奏。
步子一滞,我踢踢路边的石子:「这么晚,我的花店都关门了。」
他有些失笑,眼里尽是温柔。
我的花店没开,他带着我去找了别的花店。
到最后他买了一只向日葵和一只水仙递给我:「花店随时都可以开,花也是。」
我捧着两朵花嗅了嗅,心情格外好。
和他是一前一后的步子,他插兜偏头看我:「你过得还好吗?」
我低着头,点了点。
「那你呢?还好吗?当初为什么不留在芜城发展?」
他看着我笑,问我他该先回答哪一个。
「都可以。」
顾时安收回眼神,视线落向远方,步子快了点。
「老实说,不太好。」
我也加快步伐,突然他停在我前面回头,是一个自嘲的表情。
「因为喜欢的人和别人在那座城市结了婚,我放不下,就逃到了C市。」
他是成年人,虽寡言却怎么看都是能轻松游移于社会关系的成熟男人,而现在,就像一个委屈的小孩子。
胸口处再次有起伏。
只是这次,不再是疼痛。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胆小鬼?」
这句话是在问他也是在问我。
想起周周的话,我也停下脚步,和他开玩笑:「哪能,你都让人邀请你去花店看看了。」
那晚他陪我逛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