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的鳞片为何格外硬?”江顾摸到了一片十分坚硬地鲛鳞,而且这片鲛鳞的颜色同其他的比起来更加深重,他捏住试图将那片鲛鳞拔下来,“同你翅膀上的那根羽毛一样吗?”
卫风两只手死死扣住他的手腕,脸上红白交加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道:“这是我的……”
他后面的话说得含糊,江顾皱起了眉,“什么?”
“这是我用来生小鱼的!”卫风羞愤地吼了一声,“你下流!”
江顾诡异地沉默了一瞬,语气淡定道:“你还是条小鲛,拔了也无妨。”
“你才无妨!”卫风凶狠地冲他呲牙,身后巨大的羽翼猛地朝着他扑了过去,江顾眼疾手快捏住了他的翅膀根,拔掉了他的那根颜色最浅的羽毛。
卫风疼得痛呼一声,江顾不耐地用灵力给他敷住,“给我一枚你的鳞片。”
卫风疼得脸色煞白,“你不是……拔了护心鳞吗?”
“护心鳞用掉了。”江顾的目光扫过刚才那枚深色的鳞片,“或者我拔。”
“我自己来!”卫风苍白的手指在身上逡巡许久,从尾巴处找了枚快要掉落的小鳞片,揪下来递给了江顾。
“……”江顾的视线落在了那枚深色鳞片上。
“你想都别想!”卫风一把捂住了自己关键部位的鳞片,恨恨道:“死变态!”
江顾面无表情地从他腰间拔了枚漂亮圆润的鳞片,卫风疼得嗷了一嗓子,就被江顾伸手捂住了嘴。
他气不过,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江顾的手掌,大有生吃了他的架势。
江顾眉头都没皱一下,盯着他细密的鸟齿和鲛人的獠牙,一把扣住了他的下颌,拇指和食指伸进了他嘴里。
卫风抓着他的手腕呜呜地挣扎起来。
指腹被锋利的牙齿刺破江顾也不理会,卫风的牙齿有两排,里面是细密锯齿状的鸟齿,外层是锋利尖锐的鲛人齿,他捏断了两颗拿了出来,卫风被血呛出了眼泪,恶狠狠地瞪着他。
江顾并不在意,也没有同他解释的打算,正要伸手去取卫风的心头血,原本虚弱安静的神鸢鲛忽然暴起将他扑倒在了满是碎木和水渍的地板上。
江顾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按理说他是不会被卫风偷袭成功的,即便他现在重伤未愈,但方才卫风的速度奇快无比,他竟没能躲开。
“滚下去。”江顾手掌抵在他的心口,随时能捏爆里面的心脏。
卫风那双灰白的竖瞳泛着诡异的红,沾染着浓烈的欲|望,他直勾勾地盯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尽管他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却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香甜勾人的气息,他凑上去痴痴地闻了闻江顾的脸颊,身下的鲛尾死死缠住了他的双腿,神智混沌道:“我不滚,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你可就什么都拿不到了。”
江顾冷笑一声,灵力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胸膛上的皮肉,谁知卫风竟不要命地俯身下来,咧开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速度快到离谱,江顾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收了灵力,紧接着肩膀传来了阵剧痛,他皱眉一下将卫风震开,但卫风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又不要命地扑了上来,羽翼大张径直将他包裹了进去,江顾收着力道,看着那片忽然张开的深色鳞片只迟疑了一瞬,卫风的爪子就撕开了他的衣裳。
轰!
卫风被一脚踹到了墙上。
江顾脸色阴沉地盯着他,“小杂种,忽然发什么疯?”
疼痛让卫风清醒了过来,他盯着那老变态一大片血肉模糊白骨支离的胸膛愣了愣,声音干涩道:“你摸我鳞片又摸我翅膀!我又不是佛修!我——”
他也没“我”出个一二三四来,只被江顾身上的气息勾到发狂,身上的血液仿佛在沸腾,他使劲咽了咽唾沫,神色贪婪地朝着江顾蠕动两步,“我不做什么……你、你就让我闻闻。”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江顾神色一冷,刚准备教训他,一股陌生的灵力忽然朝着他汹涌而来。
卫风敏锐地抓住了他的漏洞,猛地朝着他扑了过去,谁知却被江顾一把捏住了翅膀拎了起来,撞开窗户御剑飞了出去。
闯进来的青渡看着满地狼藉皱起了眉,对身后的人道:“小少主,求偶期发|情了。”
“那正是剥离鸢鸟血脉的好机会,追!”后面的人毫不犹豫。
江顾拎着人直奔阳华宗而去,感知到背后两股陌生的神识,微微勾起了嘴角,只是这点笑意很快就僵在了脸上。
他手中的神鸢鲛不知道什么时候整条鲛尾都贴在了他腿上,张开的鳞片抵在了腿根处,鸢翅也紧紧卷住了他的腰身,苍白的连着蹼的手指勾住了他只剩白骨的左肋,将脸颊亲昵地贴在了他的侧颈上。
在江顾反应过来捏晕它之前,这鬼东西伸出了细长分叉的鲜红舌头,轻轻舔过了他的下巴。
江顾额头的青筋瞬间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