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工作业,野战筑城,都是战斗力倍增的法宝,是当年人民军队拿下地表最强轻步兵称号的五大技术之一。
更是以弱胜强、改造战场,变不利为有利的必备利器。
因此他还要令得张应兴总结筑城经验,写了一篇“筑城备览”,传阅全军管哨以上将官,并列为教导司必修课。
今日里,看来就要面对敌方出题的大考了。
只是不知对面出题的会是李国英还是吴三桂呢,还是下面的某一走狗?
张应兴布置完毕城防的火力配置,开始认真地再次观察当面清军人马部署,翻来覆去地沉吟半晌,心中在转着一个念头:
要不要出城一营两营的,打他个措手不及?
最后他还是对自己摇了摇头。
就是绿旗扎营,也不会只弄一帮守兵忙活,而不配战兵戒备,毕竟对面都是打了一年多交道的老相识了,大家什么套路互相一清二楚。
自己这边,从大义营升格组建的天字左镇,西川通称左天镇。
崇义伯西川开府五镇里,论战功左镇并不是最为突出的,甚至是垫底的,论人员实力,也是今冬才得补满了不到六千人的员额。
但是面对城外乌压压的绿色旗帜、连绵的牛毡营帐,张应兴云淡风轻,镇定自若。
与昔日在邛州城头面对几万的乌合之众土暴子的那种焦虑,已经完全是两种状态。
负责这段城防的七星营参将万天明禀道:
“看旗号,都是老相识,李国英手下的鱼鳖虾蟹都来了。”
“也未必尽然,若是敌将变换旗号呢?不可不防。”张应兴抱着两臂沉吟。
万天明是邛州大邑人,升格左天镇后,新组建的七星营,都是原本七星坝的子弟多,这一营虽然新建,却是完全按照后期教导司的制式整军建起,在这位旧大义营的老人儿出身的新拔参将管制下,人员精整,士气高昂。
“总戎,若要查明敌情,须得捉生才行。”
听了万天明的话,张应兴点头,扯出千里镜反复照看对面清军布营,又令亲兵将地理图拿上来,参看对照。
最后一指西北角十里开外的一处山坡,令得一直跟随的一名黑瘦黑瘦的将官道:
“那个位置,必然有杂丁、火兵樵采,罗摩若,今夜把得力的捉生布置下去,捉几个生口回来。”
“末将领命!”汉名李坚的纳苏参将罗摩若汉话生硬,但他这一营的前身大义营后司是在邛州时就拉起来的,纳苏倮人多,善于走山伏击。
“回头问清口供,好报伯爷那里。”
张应兴一边下令,一边眯着眼睛望着那处山坡,心想那里真是个好地方,若我我也去捡柴,都不用砍的。
这日黄昏时分,中江西北的牛梁子山脚,突地发出几声惊恐的叫喊,随后是短暂的厮打声,很快便声息皆无,林木晃动中,一小队人夹杂牵着的抬着的人形猎物,无声地消失在渐起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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