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俩人来到将要举行仪式的某酒店,发现倭国人是已经将原用于结婚的厅堂给包了下来,而且无相关人员是根本就进不了其厅堂里面。
原本俩人是还打算利用装修人员混进去,却发现其所谓的装修人员尽是他们内部人员,想要进去根本就不可能。不过,俩人是从厅堂大门不断地开启的缝隙之中,果然看到了里面是有身着九菊一派标识的倭国人。
沙峰看到此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觉得在此人身上充满了一股阴森森的戾气,意识到这个人绝不是一般普通的风水术士,尤其是此人向周遭巡视的目光,俨然是有一种能够透视一切事物的力量。沙峰意识到这件事确实是有点棘手,需要认真仔细的研究一下。
但沙峰并不是害怕什么,而是觉得自己人单势孤,令狐宁在此方面是又根本不行,一旦令狐宁是有所伤损,可能不仅仅只是自己个人的损失,‘还我华夏一片’的这个计划,极有可能是会因此而停滞。于是沙峰便和令狐宁一商量,认为俩人是在这家酒店先住下,然后是再寻找机会。
俩人原准备是将客房定在倭国人举行仪式的厅堂上面的楼层,但前台服务员却说整个三层楼层是已经尽被人包下。俩人无奈之下只好在这个楼层上面,也就是四楼定了一间客房,准备是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去看一看。比方说在电源上做个什么手脚,或者是在其关键部位之处拧松一颗螺丝钉了等等,但显然这些并不是主要的,而是现在应该考虑以怎样的方式,能够阻止这个仪式的举行。
但俩人是思来想去,却也不曾想出一个合适稳妥的办法。最终是令狐宁建议,俩人是喝点酒睡觉,晚上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看有没有可以给予阻挠的地方。于是,俩人是买了很多的啤酒和下酒菜,一副外地人来东海市出差累了,喝完酒就要美美的睡上一觉的架势。
事实上,俩人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待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是一个人先去了解一下情况,然后是再伺机进去。
大概是凌晨3点左右,沙峰和令狐宁是不约而同的醒来,俩人是看到彼此这般举措,不由是相对会心的一笑。
当俩人是来到了举办仪式的厅堂门口,看到的情景完全是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两扇门不但是用暗锁从外面反锁着,而且是还在左右两扇大门的两根长把手上,用了三把两公分厚的钢筋插锁,说明这两根长把手在里面是经过加固加强,可见倭国人是已经非常清楚的意识到,这件事情对于华夏人是意味着什么。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但凡是有觊觎他人的举措,都绝对不会非常轻松的正常实施,必然是在一种提心吊胆的氛围中煎熬苦捱。
令狐宁看到从正门是不可能进去了,说不得是只能从其他途径进入了。至于是从其它什么途径进入,令狐宁对此却是一筹莫展,想象不出是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难道说是要破墙而入不成?或者是如同崂山道士一般穿墙而入?不觉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沙峰看到面露难色的令狐哥哥,却是不以为然笑了笑,附在令狐宁耳边低声说道:“既然正门咱们是不可能进去了,那么咱们却是可以从窗户进去。”令狐宁觉得这个方法倒是可行,因为适才自己是也这么想过,只是一般形式的酒店一二三楼层,均是要比普通民用住宅楼高了很多,这么高的高度如果不借用梯子之类的工具,如何能够上去,除非是背生双翅飞上去。只可惜沙峰的那位会飞的朋友没有在这里,不然这件事就变得简单多了。所以,只能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过,沙峰既然是能这么说,或许已经有了什么方法。但令狐宁是又一想,按照此时的情况是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沙峰只能从陡直的墙面爬上,除此之外是别无他法。
令狐宁觉得沙峰的确是有些超出常人的超能力,但是在这种事情面前,沙峰所禀赋的技能,只怕是难以达成。
而当令狐宁是看到沙峰对从窗户进入仪式现场的想法,俨然是没有感到有什么可为难的,自始至终均是不曾显现丝毫的紧张情色,就仿佛是要去旅行的那般轻松随意。
令狐宁是又想到,沙峰虽然是能够依凭超能力,将那两个身体甚是健硕的运动员搬运到房间里,但是超能力目前是限于对物体和物事的操控,而这种形式的攀爬俨然是有点刀不对鞘。
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讲,令狐宁是在自己未能认可的情况下,应该必须向沙峰确认一下,当真是要爬到二楼,然后是从二楼的窗户进入仪式现场。可令狐宁非但是没有问询,反倒是告诉沙峰不妨是从酒店外面看一下,或许能够寻找到进入仪式现场的便捷之处。俨然一副是将希望尽皆寄托在沙峰身上的神情。
此时已经接近拂晓,大部分人是正睡梦正酣。酒店的前台是只剩下一名服务员在值守,而且是已经困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脚步声是若有若无的沙峰和令狐宁。
俩人是来到酒店外面之后,就先围着酒店是大概转了转,发现倭国人是要举行仪式的厅堂虽然是在二楼,但是其高度却要比寻常酒店的二层楼还要高出了不少,而且一层是还没有窗户,以及其它什么突出物。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任何形式的附着物,光溜溜的是连一丁半点的着力点都没有,恐怕是只有壁虎能够爬上去。对此,令狐宁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沙峰。
对于此时此刻的令狐宁来讲,心里是非常的复杂,既希望沙峰说这没什么问题,同时是又希望沙峰是知难而退,不要做无谓的冒险。
沙峰看到令狐宁注视自己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便微微一笑道:“令狐哥哥,你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对我来讲,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要不这样吧,你是先回酒店休息,我一个人是先进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我一定是会给你打电话。”
令狐宁是闻听此言,立时就显得有点不悦的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回酒店去睡觉,你把你这个哥哥当成什么人了?!哥哥我虽然没有你那么大的本事,至少是还能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样吧,我就在下面给你把风,如果是有什么异样,我是也可以及时通知你。”至于届时果真是会发生什么意外,令狐宁是将以怎样的形式通知,沙峰对此是也没有问,而是觉得即便是强行让令狐宁回酒店,只怕自己这个令狐哥哥是一刻也不会静下心来,而更为主要的是令狐宁乃是讲义气重感情的性情中人,绝对不会明明知道有危险而回避。
虽然说令狐宁是已经步入中年,这有难同当的真男人秉性,估计是未曾消弭多少,倘若是继续拒绝,只怕定然是会将其激怒,便说道:“如此也好。令狐哥哥,那你找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进行观察。咱们两个的手机是均处在通话状态,不论是是谁有什么事情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再一个就是,令狐哥哥在东海市有很多朋友,说不得这个时候就得麻烦他们援助一下了。”令狐宁闻言是点了点头道:“这个我是已经想好了,没什么问题。”沙峰闻言就不再说什么了,穿过围绕酒店的花坛,就来到了楼底下。
沙峰是轻而长的出了口气,抬头举目是将上面的环境稍一审视,随即是轻轻一吸气就猛地是向墙壁踩去,紧接着整个身形便如同游走的壁虎,手脚是颇为迅疾的相互交替,不过是连续并用了几下,顷刻间就来到了举行仪式的厅堂窗户上~~~
或许倭国人是并没有意识到,虽然在华夏民间是有很多的高人异士,但是在如此陡直的一百八十度的墙壁,而且举行仪式的地方还是设在这么高的位置,除了是架设云梯或者其它什么辅助工具,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能够爬上来,至少在倭国是不曾发现具有这般能力的人。所以,就非常放心的是将几扇窗户没有关闭,估计是用来通风换气,以此消弭之前遗留的一些气味。
而沙峰是在发现有几扇窗户没有关,觉得这是留给自己唯一的机会,但同时是又颇为感慨的认为,世界上的事情是没有绝对的不可能,只要找对方法一切是皆有可能。
此时的沙峰站在窗台上,用手扶着窗户的边棱并没有立即进去因为沙峰看到里面黑黢黢的,一时间是什么也看不清楚,知道自己的眼睛是还不曾适应里面的黑暗。而待眼睛是基本适应了里面的黑暗,就隐隐约约看到里面似乎是许多形似椅子之类的物事,其它则是看的不大真切,想必是桌子及烘托气氛的什么东西。
沙峰是再稍微适应了一下环境,就身形尤为敏捷的跳了进去,脚步落地之际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息。
沙峰站在当处是稍微稳了稳神,就看到厅堂里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许多椅子,在主席台上放着一排花篮,每一个花篮上是均有两个条幅,依稀上面是写着什么字,但由于较远看得不大清楚。
但是在主席台的正上方则悬挂着一个横幅,便向前走近了几步,可以看到上面写着‘庆祝倭国天皇生日’几个字。而在这几个字的下面是有一排小字,就凝眸仔细观瞧,就看到写着‘某某公司恭祝’。沙峰见状就不假思索的复又举步前行,准备是要将其扯拽下来。
但也就在这时,厅堂的灯是忽然亮了起来,一时间是只把沙峰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在主席台上是走出来几个人,每个人身上的衣服是均有九菊一派的标识。
沙峰立时就意识到,倭国人的这个九菊一派组织还是有点意思的,居然还安排了人员守护,看来自己今天是一定要同九菊一派的人打上一架了。沙峰认为如此这般则是最好不过,自己是找他们还找不到,正好是借此机会同倭国的所谓九菊一派接触一下,看看他们的邪术究竟是怎么个形式,当下就神色坦然的站在当处,冷冷的看着那几个人。
沙峰看到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乃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依稀就是下午看到的那个目光阴毒之人。不过,沙峰此时此刻却觉得,这个人的目光之中却没有了下午看到的那股阴毒色泽,反倒是显得有些和善,就像是多年行善积德而垒蕴的仁善气韵,心中不由是立时为之一紧,意识到此人绝非寻常之人,自己是一定要小心应对了。
那倭国的中年人是看到沙峰英俊威武的站在当处,身上是还释放出一股浓厚的正义之气,而且还是不动声色、非常冷静沉稳,不曾显现丝毫紧张慌乱的情色,不由是颇为嘉许的点了点头。
稍倾,那个倭国中年人便和声向沙峰说道:“朋友,我是非常荣幸的在这里遇到你,同时是也非常高兴的欢迎你,能够在这个时候光临庆祝我们天皇生日的会场,只是仪式是还没有开始,未免有点遗憾得紧。怎么样,朋友?我们布置的这个会场还可以吧?我们并没有搞得太也奢华,只是想表达一下我们对天皇的一点心意,让天皇知道在外漂泊的倭国子民,并没有记自己天皇的生日。”
沙峰闻言却是冷冷的看着这个人,不卑不亢的说道:“会场布置的还不错。”那人看到沙峰冷然淡漠的神情,却并不以为然,反倒是微微一笑道:“这位朋友,虽然咱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却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沙峰依旧是冷冷的说道:“那你不妨是说说看。”
那倭国中年人闻言是站在主席台上来回踱了两步,仍然是和声说道:“但凡只要是国家公民,都会具有一定的民族情结,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一种人。在你的心里一定是会认为,上个世纪倭国同华夏之间的那场战争,给你们华夏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失,在一些华夏人的心里是造成了一定的负面看法,估计你应该就是这么认为的。那么,我们倭国子民既然是要庆祝我们天皇的生日,在自己的本土庆祝一下也就是了,为什么偏偏是要在你们华夏庆祝?我这样说对不对?!”
沙峰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如此直言不讳,立时就觉得此事应该不是自己同令狐宁想象的那么简单,应该是另有隐情,至于其中是有着怎样的隐情,从此人的言语之中似乎是想告诉自己这一层。只是倭国人能够将所能够想到的突发事件,做好了相应的准备,说明倭国人是一定要促成此事。
想到这里,便冷冷的说道:“你的看法没有错,毕竟你们的天皇那是你们倭国人的天皇,同我们华夏是没有任何关系。从以往的历史来看,华夏和倭国之间的仇恨可不是凭空而起,那是经过长期积累的世仇。你们倭国人应该很清楚,倭国人曾经是在华夏犯下了罪不可赦的累累罪行,可谓是血海深仇!那么,你不妨是说说看,你们在我们华夏搞所谓的天皇庆祝仪式,是不是具有挑衅的意味呢?!”
那人似乎并没有对沙峰之言感到不悦,依旧是笑吟吟的说道:“至于上个世纪的那场战争是已经过去快一百年了,已经成为历史了。现在咱们两个国家是非常友好的、进行着各种形式的合作,你们华夏是在很多方面收到了不同程度的利益,让不同层面的华夏人是获取了各种不同的帮助。”那人看到沙峰脸上所显现的情色,并没有因为自己所说的这些话而有点许舒缓,便微微一笑,又继续说道:“坦诚地讲,我们现在的倭国即便是有什么企图,却也如何也不会挑衅当今的华夏,我们倭国秉着和平共处、携手共进的基本原则,只是同华夏民间的朋友进行友好的各种交流。就像是你们每年的清明节是要去黄帝陵祭拜祖先,我们是也去黄帝陵表达一下心意,毕竟咱们是同祖同宗,一脉相承。”
沙峰闻言是冷笑一声,义愤填膺的说道:“倘若你们果真是知道同我们华夏是同祖同宗,那也就不会发生肆意屠杀华夏人民的事情,是也不会发生罪恶滔天的笔笔血债。”沙峰看到那人脸色是微微一变,并不予以理会,是又继续说道:“就拿眼前的这件事情来说,如果你们此般是以国家与国家的形式出现,那我们是作为华夏公民那就无可非议,这是我们国家政府出于礼节、礼貌的一种行为。倘若此番行为并没有彼此国家政府的认可,而是在民间私自举行,那就说明你们目的不纯,有着不可告人的阴险目的。而更为尤甚者,你们是将这个仪式设置在距离抗倭战争遗址旁边,你们这是赤裸裸的~~~”
沙峰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见在那人身后的一个倭国年轻人,厉声向沙峰喝道:“八嘎!当年我们是来帮助你们,建立大东亚共荣圈,是你们华夏人不识好歹,非要同我们大倭帝国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