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庄越重重的点了点脑袋。
撑着胳膊爬起身,帕巾直接掉在地上,他弯腰还想去捡,沈倾制止了他的动作,拿起一旁的披风把他牢牢的裹住。
沈倾垂着眼不看他,一手指尖亮起灵光,飞快的画了一个符。隔着披风,庄越只觉身上一热,就干了。
庄越惊奇,觉得沈倾这法术体验比老骗子好多了,他挣扎着被困住的手,想要给沈倾比个赞,“这法术好,给你五颗星!”
沈倾手臂用力,不让她光洁的胳膊露出来,“穿鞋。”他命令道。
庄越“哦”了一声,乖乖低头踩上木底鞋,沈倾半扶半推,想把她弄到凉亭。
庄越走了两步,又站住了脚,他扭头,定定的看着沈倾。
“又怎么了?”沈倾又气又无奈,想发火,却只能压着。
庄越张嘴,说:“你刚才都看到了吧?”
沈倾表情一空,庄越肯定的点了点头:“看来是看到了。”
沈倾心中咯噔一下,不解又有点慌,难道庄越发现他的秘密了,不然为什么忽然计较起来。
庄越头重脚轻,身体被裹得跟蚕蛹一样动不了,就把脑袋砸进沈倾的颈窝。
“我,知道我很平,平是正常的!坚决不喝,不喝什么滋补品。”他喃喃的说着,还强调:“打死也不喝!”
第28章摸底
沈倾听不懂,这会儿也顾不上理解。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颈窝,庄越发烫的脸,炙热的呼吸,让那里跟烧起来一样。
沈倾心跳的越来越快,呼吸也变深重,手臂将这纤弱的身躯抱在怀里,熏然的也醉了一般,忘了一切。
回过神来,庄越半天没动静,他才去抬对方的脸,哭笑不得的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等庄越酒醒,已经是下午,他只觉干渴得厉害,从床上一个翻身,就扑到圆桌那里,灌下一杯温水,才觉得整个人活过来。
庄越咂咂嘴:“不对,这水怎么还是温的?”
水是昨晚的,茶壶又不是保温型的,放到现在怎么也得冷了。
“那是因为,我刚给你换的。”推开门,钟云衣抱着衣服和篮子,没好气的说,“沈倾说你喝醉了,担心你醒来口渴,让我特意给你预备了温水。”
电光火石之间,庄越想起来了。橘子味的是气泡酒,他竟然喝醉了,还乱七八糟的说胡话!
他呻|吟的跌坐到圆凳上,钟云衣放下刚帮他收拾回来的东西,叉腰嘲笑:“这会儿知道羞愧了,没有一点酒量,就别学人吃酒。”
庄越没脸见人,捂着脸,声音瓮瓮地说:“我怎么知道,果味的竟然是酒!”
钟云衣看够了笑话,才道:“长个教训吧,下次可别稀里糊涂的,你也真是出息,醉着让人抱回来。也就沈倾了,别人谁能弄得动你。”
“啥?沈倾抱我回来的?”庄越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哆嗦着问。
钟云衣没给他半点幻想,残忍的点了点头。庄越顿觉受到成吨的伤害,自闭了。
他,不仅在喜欢的人面前喝醉了说胡话,还让一个女孩把自己给抱回来,简直丢人到宇宙边缘!
脸上羞得热度下不去,庄越埋在手臂里,见他不肯起来,钟云衣把手放在他肩膀,按了按。“我不知道你竟这么在乎我当初说的话,你要不好意思,不如我陪你找个时间,悄悄的去看丹师?”
庄越想起自己关于扁和平的一番言论,崩溃的抬起头,捂着胸口撕心裂肺地:“我求求你,这件事你就忘了吧!!”
听到动静知道庄越醒了,想过来看看的沈倾,听到这声发自肺腑的呐喊,在门口站住了脚。
拳抵在唇边,沈倾忍笑,同时也懊恼,早知道就不那么贸然去问钟云衣,也免得她被人笑。
脑海中闪过片段,沈倾耳廓发热,不自在的眼神闪了闪,其实、其实也还好,她没必要那么在意。
不过这种话,无论他以哪种身份和性别,都无法说出口,他有什么资格呢。
想到这里,沈倾神色黯然,渐渐的没有了表情,转过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庄越无地自容,生怕沈倾过来,他更加的尴尬。好在沈倾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这天一直没有出现。
转天,新的一轮课程开始,庄越满心萧瑟,要不是明光的课不好耽误,他真想像小时候逃避上学一样,装病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