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路树在太子面前滔滔不绝,每一句话都说在了太子心上。
太子一高兴,给他加官进爵。
而这一世,他可就别做白日梦了吧。
如今的路树恋爱脑作,满脑子都是如何获得云安郡主芳心。
甚至连太子马上就要到来的事情都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与路树和离这段时间,我做了很多事。
我在郊区办了一座女子书院,请来教书先生,专门为女孩子传授知识,不学《女戒》,只读《论语》,《孟子》。
分文不收,还给教书先生一笔钱。
江铭珂说,我这是在做“赔本买卖”。
我可不觉得。
这座女子书院,是大周朝前所未有的第一座。
我把书院建在太子必经之路上,又在书院门口不远处,搭了一个棚子,开了一间小茶馆。
跟着路树苦读这么久,我也学到了不少本事。
他能说的,我都能说。
他做不了的,我都能做。
谁说女子不如男。
翌日,沙尘暴席卷了整座城镇。
书院中读书的女孩子们被吹得东倒西歪。
我拉着他们在摇摇欲坠的房子里躲避,而太子,就在此刻敲响了书院的大门。
他擦着满头的灰尘,正开口说“可否借此地避一避”,看到躲在我身后的小女孩们,突然就愣住了。
我佯装不知此人是太子,轻声道:“可以。”
我为他斟上一壶茶。
外面是漫天的沙尘,窗户被吹得“砰砰”作响。
我与太子在这摇摇欲坠的房子里,相视而坐。
接着,我喝一口茶,与他谈论起我办这女子书院的初衷。
上一世,路树说过,女孩子要从小培养。
她们该学习如何安家治国,而不是相夫教子。
可是太子走了以后,他便将自己的一番话抛诸脑后,满脑子都是如何讨好云安郡主,走捷径继续往上爬。
我与他的不同之处在于,我永远都知道,做比说,重要得多。
我按照他的规划,提前办了这座女子书院,办在太子眼里,也办在了他的心上。
一番谈论过后,天色渐暗,外面的风沙也小了很多。
“今日与姑娘相谈甚欢,不知如何称呼?”
我笑道:“我只是个弃妇,不敢污了公子耳朵。”
“我想捐赠这座书院。”太子说道:“你们的条件太艰苦了。”
送走太子,我给每个小女孩都了糖。
她们表现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