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猜想的阮安雅是被人带走的想法不同?,她是自己离开的。
事情是这?样的。
在温柔和沈域离开之后,阮安雅打开了暗格,拿出了印章,在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以后,她决定先去会会这个一直藏在暗处的故人。
她也没拿什么东西,只将印章放进贴身?小包里,准备等事情聊开之后还给许则明。
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他们都有了新的生活,前?尘往事随风而逝,不论恩怨几何,她都不想在参合进去了。
将门?关好,阮安雅径直走向了前?台。
“带我去找他。”见前?台欲言又止的看向她,阮安雅微微一笑,成竹在胸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带我过去吧,这?应该也是他的意思?。”
不用提那人?的名字,两人?皆是心照不宣。
“这?……”前?台依旧有些犹豫的样子?,“请先让我打个电话请示一下好吗?”
阮安雅颔首,“请便。”
电话很快被接通,阮安雅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只听到前?台嗯了几声之后便挂了电话。
之后尊敬的道:“您请跟我来。”
省城招待所是一家园林式宾馆,前?面的一排建筑也就是阮安雅他们住的地方?,通常用来接待外来人?员,充做招待所使用。
但从另侧门?进入,就能看到在冬天依旧郁郁葱葱的花坛,已经冬季开的正烂漫的梅花。
再往里又是几栋中国风的建筑,前?台将她领到其?中一间屋子?的门?口便不再迈步,转身?鞠躬道:“徐会长就在茶室等您,您请进。”
阮安雅点?头致谢,之后看着古朴的木门?深吸了口气,提着步子?缓缓的走上台阶。
“吱呀”一声,古朴的红木门?被推开,屋内有暖气,男人?侧身?坐在红木椅上,身?穿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透着禁欲的气息,金丝边眼镜遮住了他凌厉的眉眼,在外人?看来温润如?玉的君子?,却?让阮安雅本能的感?觉到危险。
“好久不见,安安。”许则明不紧不慢的放下茶具,侧头看向站在门?外的阮安雅,双眸专注而坚定,藏着无限柔情,更甚从前?。
好似他们这?十几年的分?离,以及中间隔着的血海深仇从来没有发生过。
阮安雅偏头先一步挪开与他对视的视线,声音里透着冷,“不要那么叫我,直说便是,你找我何事。”
“安安,非要跟我如?此生疏么?”男人?的眼里戴着失落,轻声道。
“我们早已是陌路人?,生疏不才?是对的么?”
“你还在怪我。”许则明走到阮安雅的面前?,视线黏在她微垂的脸上,不舍的挪开半分?。
“不敢。”阮安雅抬起头,眼底依旧冰冷如?霜,“说吧,费劲吧啦的引我出来,到底所为何事?”
“我很想你,安安。”
“呵。”阮安雅直视男人?眼底好似无限的痛苦情感?,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想我?你不觉得这?句话很可笑吗?”
“下面该不会又要说什么喜欢我爱我之类的鬼话了吧?”
依旧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许则明看的心中一痛,不自觉的伸出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别这?么看着我,求你了,安安。”
“别碰我!”阮安雅用力推开快要把他揽进怀里的男人?,“真恶心。”
接着无视男人?被她刺痛的眼神,冷漠的道:“既然?你不说,那我说好了,以前?的事情我只当它过去了,但过去不代表原谅,前?面十几年,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那我希望此后半生,也能做到如?此,便是不小心遇见了,也只当不识便是。”
“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毕竟你也觉得身?边有只苍蝇飞会很烦人?的,是吧?”
“印章还你,要扔要留随你便,但我这?里不是垃圾场,不爱收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