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倒是没谈对?象,但自?己生的闺女自?己清楚,二丫脸上有麻子,像了她爹,小时?候不?显,长大了密密麻麻,丑得很。
哪个条件好的男人能看得上她呦。
蔡婆婆越想越发愁,不?过她暂时?不?想操心二丫,却是想给大丫找个条件好的男人。
于是拉着姜湘亲亲热热问:“小姜啊,你那对?象,家里还有其他兄弟没?给婆婆介绍一下行不?,我们家大丫还没嫁人呢,也是愁得很。”
听她这么说,姜湘一阵头大,梁远洲家里哪里还有什么兄弟啊。
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光棍一个。
“蔡婆婆,我那对?象家里就他一个!”
“堂兄弟表兄弟也成。”蔡婆婆不?死心,堂兄弟表兄弟,兴许也差不?到哪里去。
“也没有吧?”这话姜湘说得不?太确定。
一听她这语气,蔡婆婆以为她不?愿意介绍牵线,当?即冷了脸,“小姜,咱们十几?年的邻居,你还跟我防着?”
“真没有!”姜湘无奈,“我和我对?象也是谈上了没多久,他有没有亲戚的我也没见过啊。”
“你们没谈多久?”蔡婆婆当?即来?了精神。
“没,还不?到一个月呢。”
“那就好,那就好。”蔡婆婆顿时?眉开颜笑。
姜湘一脸藏狐疑惑表情。
怎么了,她和梁远洲谈恋爱不?到一个月,有什么让她高?兴的?
只见蔡婆婆放开了姜湘的手,急忙道:“我突然想起来?有事,先回了啊,小姜你忙着……”
说罢,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飞快地?消失在街道尽头。
姜湘一时?半会摸不?着头脑,驻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琢磨许久,隐隐约约有了一点猜测。
这,这该不?是想撬她墙角吧?
想到这里,姜湘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哎呀,真稀奇。
梁远洲在新城路街道的名声烂到臭水沟里,谁成想来?到解放路,靠着一件军大衣,竟然成了香馍馍了。
姜湘捂嘴偷笑,才不?怕有人想撬她墙角呢。
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男人若是能被撬走,那便?说明他不?是良人,她还得拜谢对?方不?娶之恩呢。
姜湘丝毫没把蔡婆婆的事放在心上,心大的甩了甩麻花辫,继续赶路,直接奔去新城路街道。
没错,她就是想先斩后奏,趁着梁远洲还没找过来?,先去新成路街道办把她的粮食关系转移了!
路上,姜湘东张西望,看见街边的邮电局,顿时?想起了之前寄给红河湾大队李支书的书信和包裹。
发出去的电报当?天?下午就能收到,至于书信和包裹,算算时?间,都一个多月了,肯定寄到了红河湾。
怎么不?见李支书给她回信呢?
她寄的都是好东西啊,大前门香烟,一罐麦乳精,还有两大包红糖呢。
按理说,李支书收到了信,怎么着也该给她一个回信的。
姜湘有些纳闷。
殊不?知,正被她念叨的李支书老头儿,出了事,倒在床上昏迷了好些天?。
红河湾生?产大队。
在家里昏迷了好些天的李支书终于醒了,哑着嗓子要水喝,惹得全家人喜不自胜。
“爹,你慢点喝水,头还疼不?”大栓小心翼翼伺候着,差点以为他爹熬不过去了。
李支书没应声,头还晕着,只觉耳边吵得很,嗡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