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个人冲了上去:“大哥!”刺青男已经捂着脖子爬了起来,“我没事,”他反身把门关上,目光阴鸷:“一起上,往死里打。”几人缠斗在了一起。覃夕被堵在最里面,也无法出去叫人,好在服务铃就在边上,趁他们不注意,覃夕按下服务铃。……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值班民警:“你确定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叶觐摆摆手:“没伤筋动骨的,去什么医院。”覃夕坐在车上,将车窗开到最大。大概是喝得太多,他感觉热气上涌,几乎都要出汗了。原本覃夕是想打车回去的,毕竟两个人一个喝了酒,一个受了伤,叶觐执意自己开车,送覃夕回家。覃夕稍微侧过头,夜色都无法遮盖驾驶座上的人脸上的淤青。他将车窗升上了些:“你怎么找到我的?”叶觐一本正经,“感应到的。”“你不会一家一家酒吧搜过来的吧?”覃夕不可置信。“我看着那么蠢吗?”“……”用余光瞥了一眼覃夕,叶觐轻描淡写,“我运气好,一找就找到了。”从知道覃夕失踪开始,叶觐打了无数通电话,甚至为了覃夕动用了他完全不想再涉及的过去的关系。当得知这个酒吧有喝覃夕外貌高度吻合的人出现时,他在城市另一头的夜店搜索。搁下电话,他跨越大半个市区飞车赶了过来。“看不出来,你拳头还挺硬,”覃夕感慨道:“一敌三都不怵。”回想到刚才在包厢里,覃夕按下服务铃前的情景。刺青男和两个同伙齐齐上阵,覃夕本以为叶觐只有挨揍的份了,没想到叶觐犹如神兵天降,以一敌三,对方三人居然都挨了不轻的拳脚。但叶觐虽然身手不凡,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渐渐的也挂了彩。好在服务铃换来的酒吧服务生立刻叫了安保人员过来,终于把那几人控制住。覃夕就着昏暗的月色,又看了眼正在专心开车的男人,扭过头,不再说话。叶觐还是将覃夕送到了楼下,这次他没有下车,在关上车门前,覃夕突然扒住车窗:“家里有伤药,到楼上来上点药吧。”这不是叶觐第一次进到覃夕家中,上次是以老叶的身份,这次总算可以以真面目示人,两人却便成了某种尴尬的关系。叶觐在沙发上坐下,覃夕直接拎了个急救箱,在茶几上放下。“里面有药水,也有喷雾你自己看着用。”叶觐没想到覃夕家居然会有那么大一个急救箱,张口想问,覃夕却已经自顾自去泡茶了。他只得打开箱子,独自研究起来。当覃夕端了整套茶具过来时,看到大大小小的药瓶被拿出来,摆满了一桌。叶觐正拿着一个小瓶仔细地阅读说明书。见覃夕来了,他疑惑问道:“这个是直接涂?”覃夕干脆地将茶具放下,从他手中接过那瓶红药水。抽出几根棉签棒,“我来吧。”覃夕一把将桌面上的东西推开,坐在茶几上,和叶觐面对面。两人大眼瞪小眼。“愣着干嘛,脖子伸过来啊。”叶觐突然觉得今天的覃夕有些反常,但他没说什么,听话地将头凑近。“呲”药水涂到伤口上钻心的疼,叶觐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刚才看你不是挺猛的吗,原来你也知道痛啊。”叶觐:“当时没时间考虑那么多。”覃夕用棉签尖儿轻轻点着嘴角边的淤青。如此近的距离,覃夕身上散发着一股酒味混合着衣服的清香。叶觐注视眼前人专注的双眼有些泛红,这不正常的潮红从眼尾蔓延到脸颊。叶觐突然想到,覃夕晚上应该一直在酒吧。…………“你晚上喝了多少酒?”覃夕回忆了下:“三瓶吧。”“三瓶什么……”“不对,是两瓶,还有一瓶便宜人渣了。”覃夕记起来最后那瓶酒刚开,刺青男就闯了进来,一瓶好酒全浇他头上了。叶觐也记起来了,他进包厢时扫了一眼,看到桌上的几只空瓶。叶觐不喝酒,不代表他不懂酒。芝华仕是烈酒,他当然知道。不过看覃夕的样子完全不像两瓶洋酒下肚的人。“我酒量好着呢。”“嗯,是不错。”“听你的口气,好像不太服气,下次比试比试?”“不比,我不喝酒。”覃夕撇撇嘴,的确,老叶可是一杯蜂蜜水走天下。将叶觐脸上的伤都上好药,覃夕在急救箱里挑挑拣拣,最后拿起一瓶跌打损伤喷雾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