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叹了一口气,叫德旺拿出了约莫着三两碎银,示意他给这位大娘:“张大娘,你的艰难本官已然明白了。然规矩在这里,本官私里也拿出这几个碎银子,权当救救你家的急。”
大娘看我神色转变的很快,一时间无法接受,我只把银钱放入她的手里,让他收好。一个想法在脑中形成。人群里又有些人开始议论起来!看来这里官民对抗已经处于一个零界点了。
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大人,泉州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想来大人已经有点清楚了,我们泉州现在穷啊!泉州的小伙儿都是打着光棍的!自家的姑娘宁愿给人出去做妾,做丫头都不愿意在家里呆着!原想着这里要开港口了,总算有个盼头!但是。。。。。。”
“的确,这位大哥说的是,大家有难处我有些了解了。但是,有难处单靠我一个人的资助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样,过几日我叫人在州府城门口和下辖的几个县城口设个桌子,大家把自己的困难给说出来,每个人限说一条,自己想清楚说的时候别超过二十个字,否则,这些县衙的书吏先生也来不及记录不是?一个月后,我叫人帮着汇编整理了,找出大家反映的最多的十条。再给我二十天的时间,我把官府的解决想法贴在城门口公示。这个虽然无法解决所有人的问题,但是,我相信提的最多的,肯定和大部分人都相关。无论如何总或多或少能给大家一个交代!另外,我不瞒各位乡亲,我自幼长在皇上身边,当今的楚王也算是我的师傅。我虽年少,但是既然楚王和皇上把我派到泉州来,他们就是对泉州抱着很大的希望,他们是希望泉州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帆梓在这里恳请乡亲们,给我们一点时间。泉州会好起来的!以后泉州的姑娘都嫁给泉州的小伙儿!外乡的姑娘也想嫁给泉州的小伙儿!帆梓谢谢大家!”以前在电视里看见这样煽情的演讲,我总是觉得也太假了。可我这两天的经历却让我说起来毫无压力,心里确然是真情实感。
围观人群中有些疑惑,有些不信,有些。。。。。。
那位大叔走上前一步说:“大人!我们信您!不为别的,咱们泉州这么多年来,就算是正儿八经进士出身的老爷来做官的都不多,怕苦怕累。咱们也识货的,您是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公子。皇上肯把您派过来,肯定是想着了泉州的百姓了!大家回去吧!有什么日后跟城门口的书吏说。”果然,强龙难压地头蛇。他这一句话,却让整个风向转变了,大家开始有点相信我的话了。他带头要走了,这可不行,这么有威信的人,咱要留住。
“这位大叔!能留步吗?帆梓想请教些泉州的事情!帆梓刚到泉州,很多都不清楚。想请大叔跟帆梓说说!”我走过去对这位大叔施礼道。
他看我这个样子,一个愣神说:“草民!草民难当大人之礼啊!”说着要对我跪拜,这是我进入泉州收到最为诚心和恭敬的礼仪了。
礼来礼往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事情眼看差不多了,我跑到张大爷前面跟他说:“张大爷,自己的事情,让媳妇来说。男人躲在女人身后,太没气概了!”说完对着他呵呵一笑走开了,那些还未散去的人,也对着张大爷笑了起来,老张脸涨得通通红。其实,我在心里想说的是:“放老婆咬人是可耻的。”当然这话还是放心里了,不能说出来。我听见他们说:“这个小陈大人很是有趣!”
取得信任中不可少的,除了你要有气势,你要有什么什么,还有一个是亲和力,很是关键。
当我走出府衙大堂的时候,阳光正炽烈,磨刀阿叔拿着他锋口明晃晃的大砍刀,对着我直接上前:“大。。。。。”这大字还没出口,我身边的护卫已经一把夺了他的刀,秦宣这位童鞋是梁璋的贴身护卫,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居然把砍刀使劲一拉,砍刀估计碳含量过高了,拉伸试验不过关啊,居然就这么断了!秦宣把一刀的两段,准确地扔进了磨刀阿叔的桶子里。所有人都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呆了!
“大叔,你要说什么啊!”我提醒着呆愣的磨刀大叔。
“没。。。没。。。什么!”大叔吓傻了。
“大叔,你没想到不要紧,等过两天去城门口说吧!我会看的!”我跟他说!
“哎!好!”大叔呐呐地答应。
德旺说:“乡亲父老,要跟我家大人说话是可以的,但是大家别拿刀拿枪的。要是在京城,这可是死罪!”这倒是的,我在京城几乎和梁璋形影不离的。对着我不就是对着梁璋吗?岂止是死罪,灭九族都够得上了。
我拉着刚才认到的大叔,邀请他到后院跟我吃饭。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我这两天在外出差,实在没空更新,明天的已经好了。后天的,我努力下,也许没有啊
钱!钱!钱!
这位大叔果然是个泉州通。他上过几年学,可能是当地的教育质量有问题,没有进行针对科举名师指导。大叔一直没有考上个功名,靠着家里的几亩薄田度日,两年前,他家的田被官府修路为由征用了。之前还能靠着那几口粮食糊口。现在只能在城里摆个摊子,帮人代写书信过日子。因为,懂算术和写字,有些人家有些个地契和房契什么的也找他代为书写。我问他为什么不出去找活干?他说,读了几年书,去给人当长工,实在拉不下脸来。
跟我吃饭他还是有些拘谨的。而李大人今天却什么话都不说,筷子动的也少。“李大人,可是饭食不合胃口?”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