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盛柠说。
“啊?”陈助理先是惊诧,再然后有些自责地叹气道,“看来温总还是上网了。”
盛柠不解:“什么上网?”
“你不知道?”陈助理说,“我们最近不是和德商那边准备正式签合同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批早几年离职的老啤酒厂员工维权。”
原本这事儿闹不到温衍那儿,集团有公关部门有法律部门,分厂那边如果真有什么总部不知道的事件,自会有人去查清楚,但这段时间不知是谁背后推磨,竟然闹到了网上,好些自媒体跟团建似的,都发了有关于啤酒厂的通稿。
“你也知道现在的网络,听风就是雨的,原来的老啤酒厂前几年就挪到了临海岛城那边了,那些维权的员工也其实早几年就正常离了职,温总选择和德商合作也是不想让原厂旧址荒废,还有就是为了留在旧址的员工可以继续就业,结果就被那些媒体说成了帮着国外品牌抢占国内市场,挤压国内本土品牌的生存空间。”
“温总的个人资料在网上一直是非公开的,但有什么知情人,断章取义,把他之前当过军人,期间因为贿赂事件被强制性退役的事儿给曝光了出来。”陈助理越说眉头越皱,“说他以前吃公粮都吃到狗肚子里了,转眼就成了黑心资本家。”
剩下骂得更过分的陈助理不好说,还是盛柠自己用手机搜了才知道的。
说他辜负了国家培养,说他满身铜臭,说他是洋狗子。
涉及人身攻击的辱骂比比皆是,翻都翻不完,越看盛柠的手就越抖,甚至还回了几条。
“别回,你一个人哪儿回得过来,有公关呢。”陈助理阻止道。
集团的公关部不是吃素的,公司甚至还去找了专业的公关公司,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让舆论非但没停歇下来,反而愈演愈烈。
陈助理不想盛柠激动地跟网友对线,所以就没说。
盛柠其实知道就算回了也没用,可她看着那些辱骂和攻击,实在忍不住要维护温衍,维护的代价是自己很快就收到了几条骂她是资本家养的狗的私信。
“温董为这个事儿是又急又气,这几天一直给我打电话。”陈助理说。
话刚落音,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吧,又来了。”
陈助理接起,隔着蓝牙耳机盛柠都能听见温衍父亲那气冲山河的怒吼。
“温董您注意身体,消消气儿。”
“已经联系上温总了,温总说杭城那边还有事儿,暂时回不来。”
“他让我照顾盛小姐,我刚在机场接到盛小姐,这会儿正要送她回家。”
温兴逸知道盛小姐就是盛柠。
盛柠和温衍的事儿,温兴逸一直被瞒在鼓里,还是他的岳父老子贺至正转告他的。
贺至正告诉他那天,温兴逸直接失眠了一整晚,第二天给温征叫到身边来二话不说直接往死里头就是一顿教训,大吼着问儿子这世界上的姑娘是不是只剩下姓盛的了,百家姓氏那么多,为什么就逮着姓盛的去喜欢。
还拿着自己那根雕了纹还镶了珠的黄花梨拐杖往温征身上招呼了好几下,才勉强顺过来心气。
温征被老子打得没脾气,还挺委屈地弱弱反驳道是我先认识先喜欢姓盛的,温衍是跟风,要揍去揍温衍,揍他算怎么回事儿。
结果温兴逸更气了,说没你你哥能认识另外一个姓盛的?
温征没话说了。
就两个儿子,全被姓盛的给拐走了。
温兴逸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得罪了哪个姓盛的,然后被人给下了诅咒带到了这一辈子。
除了盛柠的事儿,贺至正还和温兴逸说起了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