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贺一怔,刚才不是还给岁岁吹了头发?
他起身走进浴室:“我看看。”
他拿起吹风机正要试试,突然听见咔哒一声,许嘉年关上了浴室门。
“我听见思煜邀岁岁过去玩了。”
“嗯。”蔺贺看着他,喉咙微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会错意。
“这里没有摄像头。”刚沐浴完,脸颊微红的许嘉年靠近,轻轻拉住他的衣摆。
“所以——”许嘉年仰头看向他,“我们可以接个吻吗,蔺先生?”
蔺先生的回答是一把将他抱起,抵在浴室门上吻住。
许嘉年双腿夹着他的腰,双臂揽住他的脖子,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
……
隔壁的隔壁,周锴借洗漱的时间给手机充了会儿电,连上游轮上的wifi,回复微信上的消息。
回着回着,他看到自己备注为的好友,最后一条记录还是消息被拒收的系统提示。
他点开两人的聊天记录,虽然这几天一直没当面问过许嘉年为什么拉黑自己,但今天,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之前他还觉得许嘉年是在躲着自己,今天却突然意识到,对方几乎已经无视了他。
他遭遇那样的意外,对方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换作以前,他在活动现场打个喷嚏,对方都会立刻发消息给他。
他翻到那条聊天记录:
锴甲勇士:
锴甲勇士:
锴:
看,他果然没记错。
他继续往前翻,顺带想起了第一次见许嘉年的时候。
当时经纪人说有个之前花了很多钱给他应援、最近又花了五十万买他代言的牛奶捐赠给山区儿童的男粉想见见他,他其实是拒绝的。
这么大手笔的男粉,多半是别有所图。
但当时是后援会的大粉头带着人过来,经纪人已经答应了,周锴不好太不给面子,于是就答应见见。
许嘉年当时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到他之后就激动得发光,明亮又纯净。
周锴的第一反应就是问他成年了吗?不是偷偷刷爸妈的卡给他应援吧?
许嘉年眼睛弯弯地说自己已经上大学了,有自己的理财和存款,没有乱花钱。
周锴记住了他的眼睛,后来总是一眼就能在粉丝中认出他。
再后来一次见面会,对方因为考试来晚了,托大粉头找到经纪人,拿着他的限量版专辑追到后台找他签名。
可能是害怕他拒绝,眼睛红红的,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就是那次,周锴主动问他,要不要加他的微信?
对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周锴没能翻到最早的聊天记录,因为换过几次手机,眼下这个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只能追溯到一年半之前,但也有很多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