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冷的后背,突然传来一阵温热,陈蜜今天穿的是个大露背,她皱了下眉。“把你得蹄子拿开。”陶文耀收了点力,失去重心的她再次往后仰去,然后又被稳稳地托住。“你确定?”陈蜜闭着眼,平缓了下情绪,再次睁开时面带微笑,飞快抓住陶文耀的领带,腰间一带力,站了起来。在男人错愕地眼神中,骂了句“流氓”,就走了。陶文耀将手插进口袋,捻了捻指尖跟在后头,摇摇头:“狗咬吕洞宾”“你才是狗!”陈蜜突然回头呛了句,害陶文耀差点咬到舌头。到了角落,厉煜城还挡在她对面,倪嘉左右看了眼,提醒道:“没风了。”“嗯。”厉煜城答应,身子却不为所动。倪嘉手掌拨了拨,示意他往旁边站:“你这样我什么都看不见。”厉煜城顺手从酒保那顺了一杯,发现是红酒后,就拿在手里没喝。“你想看什么?”“不看什么啊。”倪嘉拽着斗篷往边上托,但厉煜城不动的话,她扯人家衣服就像在调情。“喂”她小声喊:“厉煜城。”“嗯?”厉煜城将酒递给她:“喝吗?”“你故意的吧。”倪嘉叹了口气,往边上走了步,她一走,厉煜城也跟着走。两人跟个幼稚鬼一样,来回虚晃了好几趟,最后倪嘉忍不住笑了。“有完没完,你干嘛呢!”“不许盯着他看,不许私下交流,不许肢体接触。”接连三个准则丢过来,终于把倪嘉砸醒了。她微微仰头,越过厉煜城的肩膀看了眼,果真是程文柏来了。“答应吗?”厉煜城似乎没在说笑,一脸认真的同她协商,但越是这样,倪嘉越是想笑。“你很夸张。”“答不答应?”“不应你又能怎样。”倪嘉故意歪头唱反调。“那我们回去。”厉煜城抓住她的手腕,二话不说朝大门口去。倪嘉这会儿是真的笑出声,任人带着走了几步,才刹住脚。她玩心上来,学妹妹的语气,说:“拜托拜托,别闹了。”厉煜城脚步一顿,转头不可置信地扬起眉毛,喉结上下一滚:“好好说话。”“是啊,”倪嘉还是笑:“好好就是这么说话的。”前后跟绕口令似的,厉煜城花了两秒才理解过来,原来倪嘉在模仿妹妹。“她很想要一个东西的时候,就会这样”倪嘉抽回手,两掌握在一起,举到胸前,下巴微微往回收,眉眼垂下来:“拜托拜托,给我吧!”要不是在外面,他高低要将倪嘉摁住强吻一遍。可惜现在条件不允许,冲动只能暂时遏制。“是吗?”厉煜城走近一步,垂眼盯着:“我没见过妹妹这样。”“倪嘉,”他低声问:“你在撒娇吗?”男人刻意压低音量时,声音会很苏,比如现在这样,倪嘉甚至觉得耳朵有些痒。她摇头否认道:“她真的会这样。”厉煜城还是坚持:“我没见过。”倪嘉对这类眼神,音色过于熟悉,她很清楚男人此刻在想什么,脸一热,步子跟着后退。“回去让她给你演示。”眼见着要撞上后面的柱子,厉煜城伸手托住倪嘉的腰,唇角勾了勾。“快放开我,”倪嘉将小包护在胸前,眼神慌张地看向四周:“你干什么呢!”厉煜城低低地命令着:“再说一次。”羞耻心后知后觉的卷上来,倪嘉耳尖都红了,摇头拒绝:“不要。”“那我就在这里吻你。”“你敢!”她说完,下意识抿住唇。厉煜城的视线跟着落下来,眼神变得危险,“试试?”拉锯间,两张脸的距离越发缩短,倪嘉余光瞧见有外人靠近,心头一急,索性闭上眼又念了一遍。“拜托拜托,别闹了。”为了不让第三个人听见,她音量压地极低,可正因为这样,这声玩笑又掺入一丝别的韵味。导致她自己都没脸听,臊的耳朵通红。“嘉嘉。”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倪嘉不看也知道是谁,一时之间真想掘地三尺,将自己就地掩埋。程文柏一定是故意的,非要在厉煜城面前这样喊她。倪嘉正欲抬头,掌心突然穿过一只大手,厉煜城与她十指相扣,语气透着愠怒之色。“程总,有些称呼容易让人误会,麻烦您适可而止。”“嘉嘉。”程文柏重复了遍,“我一直这么喊她,不明白有什么问题。”厉煜城举起左手,有意展示着手上的婚戒,语气极重,达到咬文嚼字地程度。“有些习惯很恶劣,要改。”“是吗?我不觉得。”程文柏看向倪嘉,笑了笑:“嘉嘉很好听,也很顺口。”“程”眼见双方要搅起怒火,倪嘉握紧厉煜城的手,及时出口制止:“程总。”她看向程文柏,眼底颇为无奈:“差不多了。”之前电话里都做到那种地步了,为何对方还是不肯放弃,倪嘉不理解,也愧对这份爱意。她死心眼,偏巧也遇上那么一个钻牛角尖的人。程文柏仿佛完全不受干扰,笑得很绅士:“嘉嘉,方便借一步说话吗?”“不方便!”厉煜城冷脸打断。“我在问她。”程文柏看向厉煜城时语气重了点,但转眼看向倪嘉,调又立马降了下来。“是我妈,她今天的搭配出了点问题。”“先前选的披肩被佣人送去洗坏了,眼下不知道选哪条合适。”“所以想请你帮忙过去物色。”程文柏的语气软下来,掺了点请求地意味:“时间急,真找不到合适的人了。”这种借口倪嘉听着都别扭,她不懂程文柏在坚持什么,就算她去见了程母,又能改变什么呢?“程家请不起一名造型师吗?”“要不我帮程总出了这费用?”“程家当然请的起,”程文柏冷眼打断:“但我母亲今日的心情,谁来赔偿?”厉煜城将手往后拽,把倪嘉掩到身后:“程总要玩道德绑架?”:()厉总,您女儿又叫别人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