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声。打扫卫生的阿姨推着车走过来,&ldo;小姑娘,找人啊?&rdo;她点头,&ldo;我朋友在里面,可能睡过头了,没听见我叫他。&rdo;阿姨还有印象,一个钟头之前,她敲门问客人需不需要打扫。开门的是个小伙子,挺帅的,就是脾气不大好,火气很大地撂下一句:&ldo;不用。&rdo;然后又砰地一声关了门,继续睡觉。看看眼前这小姑娘,拎着保温桶,鼻尖冻得通红。阿姨问:&ldo;给男朋友送饭啊?&rdo;路知意一顿,&ldo;不不不‐‐&rdo;&ldo;来,阿姨给你开门。&rdo;热心过头的八卦阿姨从兜里摸出万能房卡,滴的一声,把门刷开,&ldo;小伙子有起c黄气,你把他叫醒开门,他指不定冲你发一顿脾气呢。就这么进去,把饭给他搁面前,他肯定感动得要命。&rdo;路知意:&ldo;……谢谢阿姨。&rdo;遂进了屋子,叫了一声:&ldo;陈声?&rdo;屋里开着空调,温度挺高,暖洋洋的。她拎着保温桶,试探着往里走,边走边叫他的名字,然后‐‐倏地愣在原地,险些没拎稳手里的早饭。另一边。陈声没带换洗衣物,自然不会穿睡衣睡觉了,只能赤膊入梦。又因夜里把温度调得很高,盖了被子嫌热,就这么迷迷糊糊踢到了一边。早上被保洁员吵醒,他还挺心烦的,回来睡了个回笼觉,总算踏实不少。二十岁的大男生,身体发育很好,自青春期起,就拥有了一个无比自然的生理现象,于是眼前这一幕就被赋予了令人无限遐思的意义。………………隐隐约约的,陈声听见有人在叫他。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有人走了进来,然后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不动呆在原地。他花了五秒钟时间,意识回笼。看看那人,又顺着她的视线看看自己……彻底清醒过来。路知意奇异地僵在那里,&ldo;你‐‐&rdo;陈声屁滚尿流翻身下c黄,一把掀过被子裹住自己,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尴尬。陈声裹着被子站在那,眼睛一眯,没好气地问她:&ldo;你怎么进来的?&rdo;他皮肤原本就白,此刻面上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路知意把保温桶搁在桌上,内心也是天雷滚滚。但这种情况下,要是她也局促不安,场面只会更尴尬。于是想了想,她镇定地说:&ldo;其实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高原上不少孩子从小就不穿裤衩满山跑,我小时候见多了,已经见惯不惊了。&rdo;&ldo;……&rdo;陈声心中五味杂陈,拎着被子瞥她一眼,凶她:&ldo;那能一样?你见惯了别人不穿裤衩,不代表我也习惯了被人看光!&rdo;&ldo;你,你又不是没穿裤衩……&rdo;路知意也越说越心虚,面上发烫,还好有高原红帮忙挡一挡。陈声真想把她从窗子扔出去,面上隐隐有愈来愈烫的趋势,可她还奇怪地杵在那没动。他咬咬牙,一把拿下挂在衣架上的衣物,黑着脸走进了卫生间。走进去之后,又发现毛衣还搁在c黄头柜,只能调头回来拿。可这一出来,就看见路知意还杵在那的背影。她一动不动站在那,耳根子红了个透,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攥着,透露出主人的心慌和尴尬。陈声一顿。所以明明就是羞愧难当,为什么要拼命作出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他从她旁边擦身而过,一把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毛衣,手里攥着薄被,不冷不热地说:&ldo;不是见惯了人不穿裤衩吗?&rdo;回身,指指她的耳朵,&ldo;那你红什么红?&rdo;眯眼看着她,似笑非笑乘胜追击,&ldo;该不会是沉迷于我的美色无法自拔了吧?&rdo;路知意:&ldo;……&rdo;给脸不要脸,说的就是他这种人。……陈声一顿。所以明明就是羞愧难当,为什么要拼命作出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他从她旁边擦身而过,一把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毛衣,手里攥着薄被,不冷不热地说:&ldo;不是见惯了人不穿裤衩吗?&rdo;回身,指指她的耳朵,&ldo;那你红什么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