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你有何请求,但说无妨!只要老爷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这老货比小夏子还滑头,说了跟没说一样。
安陵容低头一拜,“爹爹,女儿得到消息,来自京城的大人说,当今陛下欣赏识文断字的女子,特来求爹爹割爱。”
一听女儿是来索要书籍的,安比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是来要银子的就成。
书房里的书都是他为了附庸风雅才买的,还有一部分是下官孝敬的什么劳什子古籍,不当吃又不当喝的。
安比槐大手一挥,让她自己到书架上挑选。
安陵容得了允许,挑选了一套蒙童用的三千百、几本书斋中少见的诗集和角落里放着生灰的一摞书。
“爹爹,女儿选好了,您是否要过目?”
安比槐连连摆手,还特意嘱咐她好好侍奉君王,话里话外家中以后就指望她这个嫡长女了。
“爹爹,传闻当今圣上疾恶如仇,对仗势欺人之辈深恶痛绝。女儿去了京城后,劳烦父亲约束好家中亲眷以及仆从,好叫女儿没有后顾之忧。”
必要的敲打还是有的,当然甜枣也不能少。
“爹爹,来日女儿身居高位,咱家什么都会有。您放宽心,女儿定会好好谋划。”
安比槐的黑脸瞬间布满了笑容,连连点头应下。
拜别安比槐回到东厢,林氏已经在房中候着。
“娘,您怎么来了?”
林氏未语泪先流,用帕子捂着脸。
“我儿明日离家,不知再相见是何时。”
安陵容知道宫中妃嫔有孕八月即可传召家中母亲入宫侍奉,可她现在不能说。
将书递给跟在身后的宝鹊,她上前抱着母亲。
“娘,您相信我,咱们母女定会很快相见。”
小药柜中的神奇药丸就是母女相见的保证。
生怕林氏哭坏了眼睛,安陵容当即转移了话头。
“娘,您在后院吃了不少苦,女儿只盼您养好身子,早日生个弟弟。”
安比槐将人接到正房,留宿了好几次。
林氏摇了摇头,苦笑道。
“容儿,娘这些年都没怀上,哪儿那么容易生个儿子。娘有你就够了。”
察觉到林氏已经认命,和她一起睡的安陵容缠着说不放心母亲的身子,让她答应每月请大夫入府看诊。